冲天的大火将西墙的院子映的通红,枯木枝桠堆积在那院子的周围加重了火势的蔓延。火舌迅速的吞没了西墙后院的那团蓬松的灌木丛,几近烧到那间屋子。
老婆子赶到之时,火舌已经蔓延至那屋子的墙瓦,将黑夜中的柳府照的通亮。“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取水来。”老婆子厉声吩咐道,皱着眉头望着那团火将那屋子渐渐包围住。
经久失修的房屋刚经历了积雪的压盖,本是潮湿最易生虫,早就是不堪一击。火势一来,已现出摇摇欲坠之势。
胭脂站在窗边,看着那片越来越冲天的火势,唇漫上嘴角不过也只是微微一笑。房中所有女眷都已离开去看热闹,独留了她一人。
老婆子屏退了身边跟着的一行人,怒气冲冲的来到房中。“哐啷”一声,房门从外面猛的被推开。衣角带风,一记掌风已狠狠的拂过胭脂的脸。
“就知道你是个不省心的。瞧瞧你干的好事。”老婆子气的脸抽搐,手也在不住的发抖,心脏狠狠的被拽在一起仿若悬在半空之中。
那后院被眼前的女人一把火烧了,那她一个老婆子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楚氏大概明日就会派了乔氏那贱人将她带出去乱棍打死。楚氏聪明如厮,绝不允许那些秘密公布于众。
清脆的声音重重的响彻房间,也击溃了老婆子长久以来逼迫自己存活的堡垒。那屋子一倒,她的命就走到尽头了。
胭脂低呼一声,眼前直冒金星,脑袋不由自主的歪向一边。半边口腔中慢慢渗出血,唇角被打破,淌着血,钻心的疼痛。
“贱人你说,是不是你放火烧了后院那所屋子。”老婆子一把上前揪住胭脂的衣领厉声问道。
“你满意了!”老婆子的声音沉痛而凄凉。“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慧的主,懂的命是违抗不得的。可你偏偏要去抗命是为何?”老婆子脸颊肌肉抽搐着,狠狠的瞪向胭脂。
“你说,是是不是那乔氏派来的奸细,不是就是要让我死吗?”老婆子如今已是气的神志不清,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量事情的来龙去脉。
胭脂抬起眼,努力的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凝向老婆子,眸底一片宁静和祥和。她没做便是没做,做了岂会还能在这屋里安心等着老婆子前来找她算账。
“你这是什么意思?竟还会这么理所当然,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老婆子心急则乱,一时急火攻心乱了往日冷静的分寸。
胭脂眸中一黯,长叹了一口气,抬手不以为然的擦掉嘴角的血丝,缓缓的摇了摇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干过火烧后院的事,她为何要替不相干的人背黑锅。
“你什么意思?”老婆子眉骨微微一挑,望着胭脂多出一丝探究之意。
跳动的火焰的光照在她那张平静的脸上,如羽扇一般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仿若是精灵一般。老婆子望着她的脸,不由得慢慢静了下来。
胭脂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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