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芝只管是垂首不语,淡笑着望着苏氏。这说谎的本事灵芝可不如苏氏,也没长那个心眼。当下她只好应小姐的吩咐,不说话是最好的。
半晌,苏氏抿唇一笑,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溢满笑容。“瞧,我尽是忘了。胭脂那丫头说是给我的。她这嫁出去,府中自然就还剩你了。交给你自然是最好的。”
灵芝垂首浅笑,眸中星光点点,径自上前带路朝着后院走去。苏氏喝凝香跟在身后。后院林木甚多,夏日之际,树大林荫将后院遮盖的清清凉凉。
浣花林中栽种了各种树木交相辉印,树上绑着的绢花迎风飞扬,飘在半空再悠悠飘落下来。席间,众人热闹之际。李越离席着实并未引起多少人注意到。
“难道是绣楼上?”苏氏自顾在身后自言自语道。同时心中却泛起嘀咕。那破绣楼早就派人上去找过,什么都没有啊。
“夫人且随着奴婢来就是了。”灵芝低声说道。
后院寂静,丫鬟婆子都跑去前院凑热闹去了。不知怎的,她心中没来由的心急,想着要快些离开这后院。若是让灵芝她自己去寻了给她,苏氏又不放心。若是给她之时,身边恰好慕容景曜却在,到时候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对了,身边还有个凝香。苏氏一把抓住身边的凝香,有些心急道:“你随着灵芝去拿,我先回去。记住,拿到就直接拿来给我。”
凝香惊觉苏氏苍白的面色,眸中不知何时布满了惊恐之色。“夫人,你是怎么了?”凝香问道。
“记住,拿来直接给我。”苏氏急急忙忙的就要绕着旁边的一条抄手游廊绕到前厅去。
凝香心中没来由的打鼓,回望灵芝含笑的眼眸只觉骇人。后院清风乍起,苏氏尖叫声如同一道平雷乍地而起,整个后院的寂静将她的呼叫声淹没住。李越冷沉着脸,将苏氏的手反钳在身后。
苏氏发髻散乱跪在地上,口吐血沫子。脸上布着张狂的笑,出口便骂道:“那狗娘养的种,贱蹄子竟合伙外人来欺辱我,真正是翅膀硬了。”
代越收了手中的折扇,半蹲在地上。那双墨黑的眸子仿若是望进了她的心底。苏氏朝后挪了挪,不由嗤道:“怎么,那贱蹄子丢下你这穷官家享福去了,你心中不高兴?”
李越一巴掌将她扇在地上,嘴角的伤越发裂开。苏氏趴在地上,低低笑道:“果然是生气了。”她美目勾魂,嘴角滴落两滴新鲜的血液。她伸长舌头将其舔掉,继续骂道:“骂两句你就心疼。你喜欢就去抢啊,有本事去抢啊。”
生平最恨欺人,恶人。苏氏这两样当真是占齐了,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妇道人家。李越真想在扇上她两耳瓜子。
“果然是疯了,先将其带回牢里去。一切等到父亲回来再定夺。”李越出声,起了身拍拍锦袍上染上去的血液,如同很懂料峭开出的红梅。身旁站着的碧衣女子应道。
“你有何本事要抓我?”苏氏不服气,欲挣脱碧衣女子的束缚朝李越扑过来。头上的发髻散乱,嘴角残留着血,脸上的妆粉全都掉落,只留下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看来你是忘了!”李越掏出袖中的手帕,不急不缓的说道:“无妨,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将一月前买通逃犯加害胭脂身边碧儿的事慢慢道出来。”
话一落,苏氏的手垂落在地,冷不丁视线正对着游廊深处站着的夫君慕容景曜。她只觉眼前一片灰暗,徒留那一处的光线。她想要抬手抓住,心中酸涩异常。
慕容景曜面色冰冷,回转身子朝另一方向走去,再也不愿意再看上那心肠歹毒的女子一眼。
凝香早已吓得跪坐在地上,眼见着李越朝自己走来。凝香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大爷,饶了民女吧。民女都招,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