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去追吗?”赵德小心问道。
“不用了,你护送着回去吧。是我不好,让她受了惊吓。事情的真相还没出来,她现在也不愿意看见我。”柳越虽是这样说,眼中的落寞谁都可以看出来。
“奴才退下了。”赵德拱手,很快追了上去。柳越望着东边渐渐露出鱼肚白,回身吩咐道:“来人,备轿去皇宫。”
刘府一夜之间被他踏平,好好的一个女儿被他逼疯。纵使他刘家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朝中律法并没有拿他怎么样。一个四品御史,也还是有威慑力的。
且柳越与皇上的约定,也没有办法实现了。不管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朝中大臣定会对这奉裕王大肆批评一番。他总要去说明原因才是,总不能因此连累到王府内的其他人。
六儿已经从王府赶了过来,上楼来看见王爷正背对着他,靠在舷窗的位置不知在看的什么。这会儿天蒙蒙亮,是夏季一天最冷的时候。六儿赶紧为他披上一件披风,轻声唤上一声:“王爷,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断路走的太艰险了。”他微微一笑,脸庞干净,眼皮却是耷拉着。他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睡过觉了。下巴处长满了胡渣,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
六儿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胭脂与柳越之间的事。听说是王爷手下误伤了那歹徒。但是那歹徒却是因为保护姑娘而死。胭脂很是愧疚,才会导致的如此。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除非是与胭脂姑娘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如此。王爷出府寻找一位女子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王府,知道寻的这个女人就是王爷所爱之人,怎么会产生加害的想法呢?
“皇宫……?”
“怎么了?”柳越回头,冷静的望着六儿。其实六儿想说,皇宫在他心目中才是最艰险的地方。王爷每次进去那里,都会让他处于一种心惊肉跳的心情。
且柳越成为王爷之后,耳濡目染了许多政事方面的东西。一进皇宫,就意味着许多危险。伴君如伴虎,皇上说的说什么便是什么,做臣子的不敢不从。
那与刘家人的婚姻,是皇上亲自颁旨赐的婚。刘宛凝一疯,刘御史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有什么,六儿这就去准备。”六儿垂眸,快步走出赌馆。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已经备好,停在馆外。
早上下了雾,细白的雾浮在上方。柳越身披一件靛青的披风出了马车,气势恢宏的宫殿就在眼前,闪闪发亮的琉璃瓦在一片灰暗的雾中失去了光泽。
李公公昨晚得知了消息就知今天柳越定会来访。奉了皇帝的命令特意守在宫门前守候。见着王府的马车一来,赶紧迎了上去。六儿掀开帘子,李公公立即向里面的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马儿呼呼吹了两口热气。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嗒嗒清脆的马蹄声。柳越掀帘,看了一眼李公公平静的说道:“李公公为何对我行这么大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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