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来坐下。玉墨紧随其后。刚一落座,玉墨眼尖的发现胭脂身后站着的一白纱覆面的女子甚是面熟,但因着白纱,看的并不清楚。
碧儿有些紧张的往后退上一步,躲开玉墨的视线。碧儿心里清楚,玉墨心狠手辣,当初将自己丢在荒野之中,幸得自己命大,活了下来。这柳府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尤为眼前这两人。
“夫人来此,有何贵干?”胭脂自然的行至花厅主座前坐下,沉声问道。
“这还不是因为你啊。昨日皇后命人将你送回来之时,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要随着老爷去了呢!幸好啊,幸好。这不昨夜没睡安稳,今儿个就赶紧来瞧瞧你。”
胭脂这才看了楚氏一眼:“谢夫人关心。胭脂好多了,若是没有旁的事,夫人就先回去吧。”
“哟,”楚氏不禁笑了,:“慕容胭脂,你这官架子越摆越大了。要是我哪一次让着你,你是不是就要爬到我头上去了。”楚氏说道最后,已是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想着这女人昔日还是自己手上的一只蚂蚁,想要她何时死,就何时死。今日越上枝头变了一只没有长齐毛的凤凰,就整日里在她眼前耀武扬威了。
“那又怎么样?”胭脂不怒反笑,唇角缓缓勾起。
“呵,小蹄子,长本事了啊。“楚氏笑了笑,渐渐安定下来。”我近日听了一桩消息,你可要听听?”
这听与不听又如何,楚氏反正是要说的。所以楚氏问出那句话时,胭脂也只当是没有听见,懒得回答。楚氏笑道:“那奉裕王……”
这三字一出,胭脂浑身发抖。她不敢想,也不能想。楚氏十分乐意见此反应,便顺着说下去:“也就是老爷的儿子,如今的奉裕王。听说可是有了一桩好婚事啊。”
胭脂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也不知道疼。碧儿心中一沉,忽然明白昨日在皇后宫中发生的事,多半都与那王爷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如今,可算是圆满了。我看着你受苦,每日每夜都要受我受过的苦。慕容胭脂,成为这柳府的女人就必要承受这些,这是诅咒,这是诅咒。”楚氏张狂的笑出声来。
这多少年来的无尽的孤独,终于有人可以同她一样了。
胭脂心底似有万虫啃噬。只要一想到他,只要一想到他与刘宛凝,心中再无宁日。
“怎么,你恨不恨他。你守身如玉等着他,却是等到他与别人的成亲。”楚氏靠近前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胭脂,:“你其实是很恨得吧。女人怎么可能会不恨呢?”
“你走开。”碧儿冲上前来,挡在胭脂的身前。那眸中藏着几分坚定,亦如往日。玉墨怔了怔,忽然明白过来:“陈宣当真爱这女人爱的极深,甚至是找来了她的贴身丫鬟陪着她。慕容胭脂非死不可!”
“是啊,我很恨他。可是恨有什么作用呢?我要让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