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望着那湖面微微发怔。那小太监见着她这般模样,便又问道:“姑娘这会儿找奉裕王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没有。”胭脂连连摆手,唇上扯起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来:“胭脂不过是想着有点事情想要请教王爷一番。便想了起来,没料到这么不巧。”
“这有什么巧不巧的。王爷大概是有急事去了。皇上之前还说是要……”那小太监续又说着什么话,胭脂一句也没听清。心中思索的是什么,她也不甚明白。心中仿若是一团火烧过,疼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知他在这里还好,一知便又如何。他们二人的缘分,总归是应了那句话,说多了都是错。
屋内极静,加上地上悉铺厚毯,柳越出现的并不太引人注目。直到那大公子王鼎朝这边看来之时,面色明显的一僵,朝那对座的二公子王姜使了个颜色才知。那王鼎手中执了把纨扇,遮挡住面部笑了一笑:“三弟总算是回来了。我们二人可是等了三弟许久了。”
“抱歉。因皇后生辰,匆匆赶了回来。还是让二位哥哥等了这么久。”他一边说话,一边抬手让六儿解掉披在肩上的披风,语气凌然疏远的回道。
那大公子王鼎素来都是高贵的姿态,不曾料想自己在这从未谋面的一私生子面前受此侮辱,正要起身想要数落他几句,却被二弟王姜的眼神制止住。他才又重新坐回去,端起旁案几上的热茶猛灌额几口。
那王姜面色极其镇定,对着那座上的柳越微微一笑,毫不示弱的问道:“三弟,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柳家生存的如何,我和大哥也早就有所耳闻。不过,既然你已经得知了自己身世,可有想过你的生母,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我并不感兴趣。”柳越淡淡的回道。
“哦……”王姜对柳越的回答倒是不意外。倒是那王鼎身子一抖,不由脱口大骂道:“不愧是在商人之家长大的。这等铁石心肠可不是谁都有的?”
“大哥说笑了。”柳越含笑接过六儿递来的热茶,拨了两下又放回案几上:“我哪比得上两位哥哥的狠心肠。父亲刚过世不久,就已经在互相暗斗想要争夺王位了,甚至还不惜想要杀了我。比起两位哥哥,本王自认为还差上好大一截。”
“你什么意思?”王鼎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对着那高座上的柳越怒目而视:“狗奴才,怪我当初没有杀了你,才会让你今天有次机会坐上这个位置。”王鼎身子气的直发抖,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如此说来,三弟是不信我两的话了?”王姜倒是自然的一笑,起了身子欲要离开。王鼎一愣,忙叫住王姜:“二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走吧,既然三弟不信,我们留在这了还有何意义。不如还是各自回府,洗洗准备睡了。”王姜行至那门口,忽然侧身对着那座上的柳越一笑。昏黄的灯光中看不出个清楚的模样,但那抹笑容来得甚是有点奇怪。
王鼎自讨没趣,怒气冲冲的踢了一脚跪在地上服侍他穿鞋的仆人,骂道:“滚开,不长眼睛的狗奴才。”
六儿侧身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柳越冷峻如刀的侧面,从泛着血丝的双眼中透出一股可怕的神气来。亦如他当日拼了命的挡下王鼎刺杀老王爷手中的剑。他走出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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