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穿过野草,击中了那个倒霉蛋。
喉咙里发着“咕噜咕噜”声响的白人,当场没有了声音!
周围又安静了,只有微风吹过草地,发出的“沙沙”声响。
五分钟后,另一个躲在草里的白人忍不住大叫。
“阿金斯,我们现在怎么办?”
“妈的,老子昨天刚抢了个女人,是个漂亮的少妇,我还不想死!”
白人在草里叫着,他此时就在黑胡子那旁边趴着。
野狼谷,狼兵团?
我心中冷笑,暗想这些马匪竟然还给自己取了个番号。
呵呵,狼兵团……这名字听起来还真有点吓唬人……
我不屑的笑着,干脆躺在了地上,目视前方的草丛。
此时敌不动,我也不动。
这是比拼耐心最关键的时刻,草原面积很大,我们距离不算太远。
只要我们谁敢先动,另一个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阿金斯,说话呀!”
“该死的,不行我们撤退吧!”
草里的白人又开始叫上了,在这样的煎熬中,足足过去半个小时,他们有些熬不住了。
对面那个叫阿金斯的家伙还是没说话,显然他在抱着和我同样的想法。
我好笑的看着那片草地,心说哥们你疯了。
我是个狙击手,你是个快枪手,和我比耐心,你够看吗?
我不动声色,在闷热的草地里继续躺平。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后,对面的草地里,终于传来了黑胡子的骂声。
“闭嘴,伊布,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黑胡子在草里喊话,这又是另一个诱敌战术。
我猜他正在小范围变换位置,他躲的很小心,周围的草没有大面积摇晃。
曾经在一次战役中,我奉命去追杀一个美国的狙击手,对方很狡猾,也是把我引诱进了这样的草地里。
当时他躲在草里等着我追他,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和他耗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三天夜里的时候,我摸到了他的背后,当我举起刀子的时候,那家伙竟然抱着枪睡着了!
想着这些事,我咽了一口气唾沫,滋润了一下我发干的咽喉。
这时,对面的两人好像吵了起来。
只听那个黑胡子说道:“伊布,闯出去,你身上还有炸药吗?对方应该是个狙击手,该死的,我们耗不过他!”
“你把炸药全着,然后丢过去,只要他敢开枪,我保证一枪打爆他的头!”
“好!”
在长时间的对峙中,对方终于有所行动了。
我本以为他们这次又是虚张声势,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草里的白人,他真的站了起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很粗的炸药,表情紧张的看着我所在的方向。
他的另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拿着煤油打火机,点了好几下,那个老式的打火机才冒出了火苗!
对方这是玩阳谋了?
我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从草地里站起来的那个白人。
那个黑胡子阿金斯,他此时就在白人旁边的草里。
他们故意用这个白衣人吸引我,只要我开枪,那个黑胡子就会瞬间对我开枪。
而我如果不开枪,那个白人真的会把炸药丢过来的!
我该怎么办?
你妈的!
我冷笑,缓缓举起了我的枪。
就在那个白人点燃炸药,准备扔过来的瞬间,看着冒烟的引线,我扣动扳机打向了他的手!
子弹呼啸而过,砰的一声轻响,那个白人举着炸药的手腕冒出了血雾!
他的手被打断了,疼得倒在草里惨叫。
对面的黑胡子也开了一枪,我连忙贴地翻滚。
子弹贴着我打进了地面,我听见了对面黑胡子的骂声。
那个白人手里握着的炸药,就在黑胡子的脚下。
黑胡子大叫着:“ mother fuck!!!”
随后他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草地里急急的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