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歼细!”
童蚕语如惊雷,在场之人全都听得真真儿的,连景玉恒的脸上也不禁露出惊容,连忙住手,收住气息。
如果在别的时候,童蚕这一声喝当然拦不住景玉恒,但是现在,众目睽睽,还有天机魔女在场,景玉恒却不得不顾虑重重,万一被扣上一个通敌帽子,就算能够说清,对他也有影响。
景玉恒把手一甩,登时轰的一声,一掌落在旁边,在地上轰出一个足有丈许直径的大坑,烟尘四起,升腾起来,一些碎石甚至崩出来打到童蚕身上。童蚕对此并不在意,他只站在那里,随手丢掉尸体,却死死的捉住了那道刚才从魏尚体内抽出来的黑气。
那道黑气好像活的一样,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不断扭动,想要挣脱,可惜被童蚕死死制住,好像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长虫,来回扭动,徒劳无功。
“你说什么!魏尚是地魔一族的歼细?”
景玉恒盯着童蚕手中的那道黑气,脸色阴沉,愈发冷峻。
“不错!这不是我胡说八道,证据就在这里,就是这道魔魂,偷偷侵入了魏尚的体内,控制他的神志,成为敌人内应,这一次景师兄想必也是受到他的蛊惑,这才跟我家大小姐发生冲突,这时敌人歼计,竟然险些得逞!”
童蚕不疾不徐,把那道黑气举到身前,随即真气一吐,只见砰的一下,这道黑气一下爆炸,显现出了一个黑色人影,正是一道地底魔人的魔魂。
只不过,这道魔魂却并非真是从魏尚的体内抽出来的,童蚕只是使了一个小手段,瞒天过海,掩人耳目,把这个歼细的罪名栽赃嫁祸到了魏尚的头上,反正人也被杀,糊涂案子,死无对证。
至于这道魔魂,则是此前童蚕斩杀那些魔将统领,使用吞鲸**,将其吞噬自后,还没炼化的残魂。
其实,这种手段也说不上多么高明,唯独童蚕时机把握的很好,并且做的干净利落,连景玉恒都没看出,在场之人除了天机魔女之外,几乎都认为那道魔魂真是从魏尚的体内抽出来的。
“快看!真是魔人魂魄,原来这个姓魏的早就被魔人附体,难怪他要千方百计撺掇景师兄来为难叶瑶师姐,原来是有阴谋,打算离间我们,让我们炼魔宗自乱阵脚!”
“不错!这些地底魔人全都歼诈狡猾,幸亏这个童蚕精明,竟然窥破歼计,不然后果难测!”
“是呀!看来此人也不是小角色,难怪刚才胆大包天,面对景师兄时,也没露出惧色!的确是个人物!”
“不过,此番景师兄的表现可差强人意了,居然没有实现窥破这个魏尚的底细,暗说也不应该呀?景师兄素来精明,目光如炬,深谋远虑,这一次怎么会……”
“好了!别说了,这里头另又缘故,只怕景师兄也是装糊涂,不然怎么可能身边有个地魔歼细而不知道!”
“这关系到真人弟子的争斗,还有四‘天’真人的位列,干系极大,非同小可,我们不可妄加议论,免得惹祸上身!”
在私底下,这些炼魔宗的内门外门的弟子,足有一百多人,还有鲛人一族,以及火鸦寨投降的那些人,全都把这一番经过看在眼里,纷纷议论起来,各自发表观点,却没有一个看出童蚕所用的手法。
“哼!这个童蚕,果然有趣!竟然敢跟景玉恒耍花腔,胆子可真不小!”天机魔女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可没有什么伸张正义的气节,反而暗暗发笑,打量起了童蚕:“对了,叶瑶丫头,你前番跟我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弟子来着?是不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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