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唐逝的心情很是畅快,一种暴虐的快感自胸中喷涌而出,当看到李洵倒在尘土之中一口一口吐着血的时候,这种快感转化成一阵阵发泄的**,令他情不自禁地仰天长笑。
他已经压抑太久了。
青云,这两个字如万钧重担,始终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当他幼年是刚刚开始学习法术之时,便知道了本门最大的敌人,青云门!便知道了笼罩在整个魔教头顶的阴影,青云!
多少次,他多想撕裂这片厚重的青云,让天空的阳光,照射到这片大地上!而那天际之上真正的主宰,应该是他唐逝!
可是偏偏,这罚天的勇士,却一次又一次被那片云层的风雨雷电所阻挡,一年又一年的苦练,却只换得了一趟有一趟的铩羽而归。
而青云这两个字,留给他的,已不仅仅是一个必须挑战的符号,而是确确实实的切身仇恨!
他仍然记得当年在清徽宗,自承计谋无双的他设下天衣无缝的险境,却不成想青云门中却出了那个叫云墨的怪胎,竟先后两次将他打退。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使用那么卑鄙下流的手段,却连真名都不曾留下。
当唐逝闭关苦修数年,神功更上一层楼欲一雪前耻之时,千方百计来回打听这才探得这家伙真名,可谁知却同时探听到了一个更令人心惊的消息:那个叫云墨的青云弟子,竟能以一己之力正面对抗狂暴中的夔牛,并跟它两败俱伤。尽管他已经忽略了关于种种“云墨身形变大化身成一个巨人”之类的流言,却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慌。即使他自视甚高,却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当年机缘巧合下远远见过神兽黄鸟威势的唐逝,很清楚自己绝无正面与之对抗的能力。
幸而他并不是那种为索力量而钻牛角尖的人,自负智慧更胜蛮力的唐逝得知云墨重伤昏迷之后,心里一喜,遂建议师尊提前发动对付青云的计划,更提出以刺客周隐来冒充焚香谷上官策的毒计。
这是他距离梦想最近的一次,也是最远的一次。
当看到道玄真人滴血斑斑,普泓大师深受重创之时,他几乎认为自己已经赢了。可他扫视着一遍青云的广场大殿,那里没有云墨的身影,虽然他已是胜券在握了,可是却不知怎么的,一想到那个大吼着“我乃青云萧逸才!”的身影,他便颈后发凉,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分警惕救了他,也近乎毁了他。
他只能躲在外围,被那巨大的气浪推动着、阻隔着,无法进入分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尊被那气势恢宏的气剑扫过,整条左臂化为齑粉,看着师尊与自己两代人奋力经营而来的附庸门派的精英们如等待收割的麦子一般一茬一茬的倒下,他自懂事之后再没流出过的泪水,终于倾眶而出。
即使再度杀上,可惜七色气剑给了他太大的威慑,竟让他生不起丝毫的战胜之心,虽然活着,却如死去。
可是他却不能消沉,甚至不能有一丝的懈怠,师尊玉阳子重伤不起,门下精英折损大半,铁杆附庸自身难保,中小门派幸灾乐祸,而另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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