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二天我醒来,那个女人就说我睡了她,我当然不肯承认了,我根本就不记得。
于是我穿了衣服就准备离开,可是那个女人,居然把昨晚发生的事拍了下来,我看了录像带才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想这样的!
之后那个女人就威胁我,要我给她二十万,不然的话,就把带子寄到学校,寄给我老婆!
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回到家后我冷静了下来,知道应该是中了她的圈套才会这样子的,我明明是好心送她回去,谁知道她这么阴毒,居然这样子设计害我。
于是第二天中午,我就去找她理论,要她把带子还给我。
她不肯,还说,让我明天就把钱给她,不然就把带子寄出去。
我当时生气极了,随手抓起一件东西就要把那个可恶的女人打死,可是我不敢,之后我就离开了。
二十万那么一大笔钱我怎么可能明天就凑得了这么多,于是我就去了澳门,想要搏一搏。
十赌十输,我身上的万把块没一会就输完了,我没有马上回香江,在那边过了一晚,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
今天我才从澳门回来,刚到家就被你们给带来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我虽然很恨那个女人,但是我真的没有杀她,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丁守礼双手抓头,痛苦万分的说道。
“礼哥,我们是相信你的,但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你,这对你很不利的!
等法医的验尸报告出来了,确定了白媚的死亡时间就在你出现在她家的时间范围之内的话,那你就很麻烦了!
对了,你几点离开了白媚的家?之后又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张大勇脸色郑重的问道。
“我离开她那里应该是两点左右吧!当时我哪有这个闲功夫看时间!
离开了她的家后就一直在街上闲逛,想着怎么才能凑到那二十万,那些路人也不认识我啊!怎么给我作证啊!”
丁守礼哭丧着脸说道。
“礼哥,我们也相信你没有杀人,但是……
我先去问问madam雷,看她怎么说先吧!”
郝任摇了一下头,把笔录带上,走了。
……
“madam雷,这是礼哥的口供,你看看吧!
还有,礼哥该怎么办呢?”
郝任把未删减版笔录递给了平静的不像话的雷肖凤。
“丁守礼的这件案子我不适合再参与了,明天我会找上面说的。
至于丁守礼,他现在是这起案子的嫌疑人,当然是先扣押。”
雷肖凤看完笔录,毫无生气的说道,然后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审讯室,打开门,也不进去,就这样子看着丁守礼,不等他说话,就先开口道:“你做出了这种事情,我们离婚吧!”
说完就走,干净利落。
“老婆,你听我解释啊!我也是被骗了,我当然只是一片好心啊!
老婆——”
丁守礼哭着解释着,只是雷肖凤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呢!我只是好心而已,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我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丁守礼垂头丧气的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着。
“礼哥,由于你的嫌疑目前是最大,我们要按照规矩,把你扣押。
大勇,把礼哥带下去,记得打个招呼。”
郝任交代了一下就下班回家了。
……
隔天一早,郝任这边接到法医部那边的通知,说验尸报告可以了,让他们来取一下。
郝任带着张大勇跑了一趟。
“方医生,结果是怎么样的?”
郝任敲门进去后拉过一张凳子坐下问道。
自从聂宝言不在了,郝任几乎是没有来过法医部这里,有事都是让手下去。
方医生扶了扶眼镜,翻看一份文件说道。
“死者的死亡时间跟之前推测的差不多,是中午两点到四点之间。
她的身上有多处伤口,有枪伤,刀伤,都集中在了死者的后背,但是这两种伤并没有伤到要害,所以不足以致命。”
“那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还没等方医生讲完,张大勇就开口了,有点破不急待的意思。
“死者的死因是因为后脑被硬物击中,导致颅骨破裂。
我们根据伤口的形状还有位置来判断,凶手很有可能是用左手来行凶的!
还有,我们还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中毒的迹象,也在她的手臂处发现了一个针孔,那附近的皮肤上出现了梅花色色素,经过化验,是一种叫作甲醛的化学原料,它大多数用在漂染业,还有塑胶业上面。
右手的指甲里,我们也找到了一些人体组织,我们化验比对过了,在DNA库里没有找到相吻合的。”
方法医说完了之后把手上的验尸报告交给了郝任。
“你先看看,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你说的很清楚,我那还有事,就先走了。”
郝任翻看了一下,站起来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就带着张大勇离开了。
“阿任,礼哥那里更加的麻烦了啊!也幸好那件凶器上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要不然,现在就可以结案,直接把案子转交给律政署,起诉礼哥杀人了!”
张大勇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这事回去了再一起说,先看看老陆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
郝任拿着验尸报告说道。
……
“任哥,刚刚madam雷打电话过来,让你去她那一趟。”
德芬对着刚回来的郝任说道。
“好,大勇,你对他们说说昨天礼哥,还有验尸报告的事,对了,我抽屉里还有法证的报告,你们也一起看看,我先去趟madam雷那先,等我回来了我们开个会讨论一下这事。”
郝任交代了一下就转身走了,手上拿的验尸报告也交给了张大勇。
“madam雷,找我什么事?”
郝任猜想到一些,可能是雷肖凤昨天说不参与这件案子的事。
“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没等郝任坐下,雷肖凤就站了起。
“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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