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看了一眼籔内敬子身后,露出一种复杂中带着一丝担心的表情,低声问:“你是要去找那位‘义房叔叔?’,我刚才看到他和他的保镖往这边走了。”
正中红心。
籔内敬子慌乱否认:“不…我没找他啊,我只是想回自己的房间拿点东西,对,拿外套,那个……大晚上的,院子里太冷了。”
江夏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籔内敬子暴露在他的目光里,神情越来越僵硬,总感觉自己阴暗的心思已经被对方看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江夏并没有突然冒出一句“你是要来袭击他”之类的话。
反而在看了看走廊深处后,把声音压得更低:“我其实是来提醒你的,不要单独接触他。”
结合深夜阴暗的氛围,和郊区不时拂过后颈的寒风,江夏那种低沉到似乎在担心被幕后黑手听到似的音量,让籔内敬子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还有一些疑点,但是杀死了籔内真知子夫人的,应该正是那位‘义房叔叔’。”
她听到江夏忧心地说:“……总感觉他的杀意很重,但是他有不在场证明,如果找不齐证据,或许没法抓人。”
籔内敬子心里一动,杀死了继室的,竟然真的是籔内义房?!
一瞬间,她背上彷佛有一层细密的电流荡过,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有一种突然发现追逐了许久的猎物其实是沾之即死的幕后boss的恐惧。
有江夏的名声在前,她没怎么犹豫就信了这个答桉。而如果杀人的是籔内义房,他和继室之间唯一的矛盾,就是继室想杀死他,夺取遗产……想到这,籔内敬子觉得那把可怕的屠刀似乎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她也想过袭击义房叔叔!如果籔内义房察觉到了这一点……
刚想到这,周围倏地一片死寂。随着某种声音消失,庭院里的月光彷佛都变得阴冷起来。
籔内敬子一惊,电光石火间,忽然明白了少了的是什么声音——在这之前,周围始终有钟表的“滴答”声。
隔着几层木板和墙壁,这种声响并不明显,而且因为极其富有规律,只要听上几秒,它就会变成某种令人习以为常的背景,就像周围浮动的空气、墙角静默的松树、身旁合拢的障子……
只有当那种“滴答”声突兀停止,才会勐地给人一种安静过头的感觉。
而这意味着……
嗡——
紧绷的弓弦松开,早已装设好的弩箭从佛堂中弹射而出,刺穿障子,划过籔内敬子的脚背,砰一声深扎进她脚边的地板里。
箭尖在她脚背犁出一条深沟,被划开的皮肉先是惨白,紧跟着涌出大片的鲜血,籔内敬子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踉跄倒地。
旁边的江夏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抓住籔内敬子的胳膊,把人往旁边一甩,自己也躲到墙后,然后一把推开被刺破的障子:“谁?!”
籔内敬子瘫坐在地,吃痛地捂着脚,一大堆脏话堵在心里说不出口。她知道佛堂里没人,只有一架设有定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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