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以封德彝掩面而走告终。
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一身的臭味,同僚嫌弃,皇帝厌恶,以后是没啥好日子过。
爵封了,酒喝了,没事的王恶自然要回小王庄。
这一次,程咬金大方的送了王恶一头性格温顺的小马驹,一把直刀,直让程处默大呼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有脚力的路程就是轻快,不过半日时间,王恶就回到了小王庄。
祠堂处,人员密集,族老的哀求声与衙役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片。
王恶牵着马驹走进祠堂,就见那衙役趾高气扬的出声:“修理驰道,这是新任县太爷下的命令,征集你小王庄的徭役理所当然,甭提什么春耕,一切都得为县内的大业让步。”
“那不行啊!差爷,人误春一天,春误人一年,这么下去,小王庄一年的收成就完了啊!全庄几百号老少,可全指望着地里这点庄稼啊!”族老颤颤巍巍的,无力的辩解着。
“那也没法,县令亲自下的政令,谁敢不从?就算你们小王庄再出什么人物,也纯属枉然。”衙役阴阳怪气的,话中的意思却是很明白,冲着王恶来的。
王恶轻笑一声:“族老勿忧,一切有王恶在。”
“你在也没用,县令的政令,你能违抗?”衙役嗤笑。
“不好意思,还真能。”王恶笑得很灿烂。“据额所知,小王庄已经划为蓝田县子的食邑,不管是税赋还是劳役,全部得向县子负责,不归地方管辖。”
“额们没收到这公文。”衙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都不好了。
额滴个天,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为甚额会头铁的掺和进来?
“你们抢在县子头前征调他的劳役,呵呵,县子向朝廷投诉状,朝廷把案子压到蓝田县,你要不要猜一下,最后倒霉的是谁?”王恶阳光的笑容在衙役眼里突然变得凶恶起来。
“不关额们的事,这都是上官的命令……”衙役无力的辩解,声音越来越低,委屈得几乎要哭了出来,脑袋都低到胸口上去了。
“县令姓甚?”王恶突然声色俱厉地喝问。
“姓王……”毫无防备的衙役脱口而出。
“滚!”
拿下一个王家的县丞,居然还得补偿他们一个县令,滑天下之大稽!世家之势大,由此可见。
今日之事,显然是王家的谋划,就算损害不到王恶的利益,也能恶心到他。
“娃啊,县子大人好说话不?”王老实难得一见的出头问话。
“好说话。”王恶笑眯眯的回答。
能不好说话么?不好说话,阿耶的棍子就抽下来了。
“县子大人有没有额高大威猛?”王虎自恋的展现了肱二头肌,立马引得一些小伙伴尖叫。
王恶绷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那是,你谁啊?小王庄天字一号的猛男,县子得甘拜下风啊!”
王虎喜得原地蹦了几下,少年心性尽显无遗。
“县子征收的钱粮、劳役,比县里如何?”族老的问话才问到点子上。
“低很多。”王恶认真的回答。“好吧,说实话咧,额就是蓝田县子。”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王恶,你不会是瞎说吧?冒充县子可是大罪!额跟你们说,谁也不许往外说,不然额半夜摸你们家,杀个灭门!”王虎一脸的紧张。
虽然王虎的判断很可笑,但这份情谊却是实实在在的。
族老拦住要开口的王老实,张开没几颗牙的嘴,勉强笑着问王恶:“王恶,你跟族老说实话,这是真事吗?”
王恶一脸温和的笑容:“这等大事,额也不敢胡说啊!献水车、《三字经》加上说服叛逆归心,三份功劳合一,得一个县子也不为过啊。这不,诏书额带着呢。”
安排人手监管水车的牛皮幸亏没吹出去,要不然,现在可没脸见人了。
虽然小王庄人从未见过传说中的诏书,但不妨碍他们立刻变得毕恭毕敬,族老甚至无师自通的与王恶商量,要将诏书供入祠堂。
遗憾的是,王恶不敢。
这东西平常看着没用,一旦遗失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烦,凭祠堂的看守能力,呵呵……
族老虽然有些抱憾,终究还是理解王恶的顾虑。
“快点动起来!”王恶正在床上睡懒觉,听到外面王狼的呼喝声。
封爵了,成为常升都需要仰望的人,这蒙学自然没了上的意义,王恶自然过上了混吃等死的养老生涯,要不是听到王狼的声音,王恶连床都懒得起——虽然睡多了也怪腰酸背痛的。
门外俨然成了一个大工地,凿石板的、推木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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