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马,它们原本都是千金难求的宝马,现在却只能在这里等死。
最后,这些病马全部被杀掉,尸体焚烧。
缭绕的黑烟引起了草场玩乐的姑娘的注意力,几个人扬鞭骑马跑来看热闹。
“马儿生病已经很可怜了,你不管它们也就算了,反而将它们杀死,实在太狠心了。”
左大小姐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血淋淋的场景,又听了事情的原委,气的七窍生烟,想到哪些可怜的马儿,对慕鸿飞的厌恶又多了几层。她愤怒的瞪着她慕鸿飞,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将对方烧死。
“这些马病的太久,已经无药可治,活着也是受罪。而且如果任由它们活着,对马场也是一种负担,甚至也会传染给其他的马匹。”
慕鸿飞解释了几句。
然而,左大小姐并不买账,她指着慕鸿飞谴责,“分明是你小气,不想养它们。你这样的人,狠心冷清,怪不得你父亲不要你!”
“妙华!”
萧永安站出来喝止了左妙华,转头一脸赞赏的说道:“慕姑娘不拘泥于形势,敢于决断,真叫人佩服。”
“不过是一件小事,郡主实在过誉了。”
不知道为何,慕鸿飞总觉得这位永安郡主对她过于关注了。她是一个敏感的人,能够感知别人的善恶,却不能感知对方的目的。
永安郡主以一己之力压下了众人的不满,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邀请慕鸿飞到成王府做客,慕鸿飞找借口拒绝。
“慕姑娘,实不相瞒是我父王想要见你。”
萧永安屏退众人单独找上慕鸿飞。
“当初你和沈侍郎的案子影响极大,刑狱司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子告父,还是女告父,这种事情有坏于纲常,就算赢了,告状的女子也要受刺面之刑以儆效尤。我父王怜惜你们姐妹的遭遇,再加上欣赏你的才学,这才使你免了刺面的刑罚。”
这种不成文的规定,慕鸿飞的确听过一些,只是不知道要受的竟然是刺面之刑。如果真的被在脸上刺字,只怕此后一生都没脸见人了。
“我父王为人洒脱,向来不拘小节,他很欣赏你,说不定你去了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萧永安一脸笑意,说话神神秘秘。
既然受了人家恩惠,慕鸿飞自然不好再继续拒绝。
约定好上门的时间,萧永安骑着马离开了,临走还把今日游玩的钱给结算了。
慕鸿飞不肯接受,她刚刚得知自己受了人家天大的恩情,又怎好再收银子。更何况,今日有这么多京城中的贵女盈门,这已经等于为西郊马场重新提高了名声,日后也能吸引来更多的客人。
萧永安示意身边的侍女将银子放下,说道:“你不必有顾虑,你开门做生意,我作为客人上门,自然应该付钱。我父王从不允许我们仗着身份肆意行事,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只怕又要念叨我了。”
听完这样一番话,不仅慕鸿飞,就连一旁的长工都对成王和永安郡主好感大增,不约而同地发出感叹。
真乃贤德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