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经历过人情冷暖,明白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处,只在心里意动了一下却不敢真的到老妪家里去。
“三婆,我记得你家里有个大孙子吧,看您这意思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卖豆腐的婆娘决定猜出了刘三婆的意图,对着她挤眉弄眼,“要是这样这可真是两个丫头的造化呢,也就是您这样的良善人家才能做出来这种叫人称道的仁义呢。”
听了卖豆腐婆娘的话,刘三婆心里对她翻了个白眼,这种父不详,母失节,又克亲的玩意儿怎么配得上她家乖孙。
“豆家媳妇,话可不能乱说,老妇不过是看两个孩子无父无母的,想要照拂一番罢了。”
正说着却见姐妹俩要走,刘三婆心里一急,就要上去拉人,不管怎么说,这上门的生意可不能跑。
“闺女,怎么就走了,菜还没买呢?”
慕鸿飞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对方的手,“婆婆我们没钱了,下回再说吧。”
刘三婆狐疑得瞅着俩姐妹,看见她们背着的沉甸甸的东西,眼睛闪了闪,见慕鸿飞离得远,猛的出手准备拽背了更多东西的慕青枫的胳膊,“反正你们家里没人,不如一会儿到婆婆家里去,家里有腌好的咸菜,送你们一些?”
慕青枫忍了这老婆子许久,见她往自己这边凑,一脚踹到了对方腿上,“老婆子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来抓人,难道是拍花子,抓我们卖钱?”
青枫力气不小,一脚下去使足了力气,把那刘三婆疼的脸都白了。
她捂着腿,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没天理啊,欺负老人家啊!”
可惜没人理她,青枫踢完人,拉着姐姐就跑,街上人不多,也没有人拦她们,眨眼就跑了个没影。
生活像骑了一匹瘦马,磕磕绊绊地往前。
陈家奶奶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读过几年书,在镇上酒楼做管事。二儿子在村子里种地,三儿子小时候被拍花子拍了去再也没找着,后来又生了个闺女也没养住。丈夫前些年死了现在跟着大儿子一家生活。
早春,冬雪化了,陈奶奶把后院的地翻了准备种点菜,她家大儿媳妇前些时候又生了个小子,这时候还没有出月子,一家子就靠着老大那点子月俸,日子过的紧张。后院地方不小,种点菜,还能省下买菜的钱。
这几天,陈奶奶老是觉得不对劲,比如锄头,她上午锄完地,随手放在墙角,下午拿的时候,却发现位置还在那个位置,治是锄头上面的泥土却没了。
又比如,她播下菜种,剩下一些种子,回头准备收起来却发现少了几颗。她是个精细人,剩下多少种子都是数过的。
陈大宝正在家门口和小伙伴们玩陀螺,忽然被奶奶叫回家数落了一顿,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又委屈又伤心,哭闹起来。
陈家老大在屋子里喝酒,正惬意却听见儿子在院子里哭,觉得晦气,摇摇晃晃地从屋子里出来,对着儿子就是几脚。
陈家大媳妇月子里身子不利索,丈夫整天回家就喝酒,油瓶倒了都不扶,婆婆又忙许多事情照顾不到,心里正不痛快,忽然见丈夫打儿子,顿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