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迎上去的王晨直接说明了意思,“快请里面坐!”
“晓初啊,你的辞呈可是把陛下吓的不轻,心急火燎地遣我们两个老家伙来劝慰你,”宗泽上前拍拍王晨的肩膀,笑着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吧?今日我们过来除了劝你收回辞呈,还有一些好消息要告诉你。”
因为李纲在边上,一些话王晨也不敢当面直说,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自己的意思:“李相公、宗相公,我是个性子干烈的人,不愿意受到本不该属于我的委屈,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为国立下了大功,但归朝后却被百官指责,都不会容忍接受。我宁愿辞官不干,也不愿意受这样的指责。”
“晓初啊,你在朝堂上呆久了,你就会知道,这样的事是经常会发生的!”李纲在一边苦笑。
宗泽指着李纲道:“晓初,发生在李相公身上的委屈事比你多多了,相信你也知道很多,与他相比,你今日受到的指责实在算不上什么。”
王晨当然知道宗泽所言是真,也只能苦笑相对,也没马上说什么,而是马上作礼示意道:“我们进内说话吧!”
三人也进了王晨用来议事的书忙,下人上了茶和点心后,也就带上门走了出去。
分宾主落座后,李纲也马上开门见山地说道:“晓初,陛下授你以签书枢密院事职,刚刚他也问询了我们一些人的意见,我们都赞同此策,你也不要再坚持辞去职务,就将这两职都领了,好好做事,尽快打造一支精锐的大宋军队出来。你虽然年轻,但带兵打仗确实有一套,远非我们这些文臣可以比的。同样一支大宋军队,在你指挥下暴发出来的战力让金人都畏惧,以后我们都期望你能将丢失的河山都收复。”
听李纲都这样说了,王晨也完全放心,但他依然有点赌气:“李相公,宗相公,小子我原本不应该去计较这些,我也从来没在意过官职的大小,职位的高低,只是希望能有报国的机会。山河破碎,二帝蒙难,任何一个热血男儿都为之愤怒。靖康之耻,一直未雪,大宋蒙受的羞辱让我们坐卧难眠,因此在面对金人的时候,只想到死战不退,根本没去想过其他。但是没想到,归朝后却马上受到指责,要是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依然会心寒。”
见王晨如此说,李纲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晓初,刚才宗相公已经和你说了,某遇到心寒的事比你多了多少啊?不是一样挺过来?金人第一次南攻时候,太上皇临危授命,令我这样一个从未接触过兵事的人率军守卫开封,所幸终于成功。但金人退兵后,马上就受到许多的大臣弹劾,甚至说我误国,太上皇很快就罢了我的职务,最终将我流放那么远的地方,你可知道,那时我可是几乎绝望;金人第二次南攻时候,依然有大臣认为是我一力抗金才导致金人第二次南下,说我的强硬惹怒了金人。呵呵,现在朝中指责我的大臣也数不胜数,弹劾我的折子不会比你少,但这些我都挺过来,我觉得只要一心为公,那无论人家说什么也无所谓。”
“李相公说的是!”王晨也想到了原来历史上李纲和宗泽受到的比现在更让人寒心的遭遇,无奈地应和了一句。原来历史上的李纲和宗泽,最后的结局都非常可怜。一心想北伐的宗泽得不以南宋小朝廷的支持郁闷而死,李纲最后像弃子一样被赵构抛弃,郁郁而终。这些有为之士为何在原来的历史上就这么难有作为呢?王晨一直不解,他也马上问询李纲和宗泽:“李相公,宗相公,为何我朝尽发生这样的事?忠心为国做事的人,经常受到人家的指责,这些时常指责别人的人,在外敌入侵时候,大部都成了缩头乌龟,但他们却过得比一心为国做事的人更好?”
“这事,谁也说不出具体的详由来!”李纲苦笑,无奈地摇摇头,“有一句话不是说的极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能就是这个理吧!”
“也别说这些丧气的话,相信以后这样的事会少发生的!”宗泽在一边劝慰道,又马上说了句玩话:“李相公,今日我们是奉陛下之旨来劝王殿帅不要辞官,怎么相互感慨起来了?呵呵,相信也不要我们多说,王殿帅自己知道了事情的轻重,不会再坚持辞官。”
听宗泽如此说,王晨也马上表态:“李相公,宗相公,即使我一心想辞官,但你们两位如此来劝,我再坚持就是太不给你们面子了。我自然答应你们,不会再坚持辞官归隐,而是会尽心尽力将自己的职事做好,为接下来的北伐做准备。”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