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也顺便问了一些虞允文的家庭身世情况,得知其父虞祺因为太过于刚正,一直不得志,至今依然才一县令,也马上答应,会与小皇帝赵谌及宰相李纲说说虞祺之事。
如今朝廷正是最需要用人的时候,有才能、品性又高洁者,朝廷自然会加以重用的。
见王晨这般好说话,虞允文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因为同乡人、宰相何栗的使绊导致多年没办法升迁的父亲,有可能因为与王晨的结识而被朝廷看重,他如何不欢喜?
虞允文对自己的父亲非常佩服,他觉得他父亲之才远在宰相何栗之上,但同年中举的两人,一个当了宰相,一个还是县令,如何不让他愤愤然?因此王晨这样说,他没有推辞什么,还顺便为自己的父亲说了几句赞赏的话,表示自己父亲的才能决不在一般人之下,要是得朝廷重用,是天下之幸。
“虞公子这般推崇自己的父亲,那某也相信你说的,一定说服陛下和李相公,让你父亲来朝,酌情使用!”王晨也一点不含糊地说了自己的许诺。
虞允文更是大喜,一个劲地致谢,往日那洒脱从容的潇洒样子也没有了。
他到底年轻,心智不沉稳,平时间表现有些喜形于色,今日王晨亲自来拜访他,还没正式说话就答应了向皇帝和宰相李纲举荐他的父亲,这差不多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了,如何不高兴?
他也马上庆幸自己一意孤行,辞别父亲到开封来碰运气,这次真是拣到大彩头了。
王晨见自己的许诺让虞允文表现的失态了,心下也有点得意,不过他并没以有在面上表现出来,而是示意虞允文坐下,两人一道好好说话后,马上拿现在的一些时局问题问询了。
今日他来,就是想考校一下这个历史名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与众不同,对时局的看法有独到的见解。如果真是这样,那他马上就可以通过自己的便利,让这个有才之人为自己所用,为朝廷所用。
“虞公子,今日晨间听你说了一些关于局势的看法,甚是惊异和兴趣,今日过来,也是想和你讨论一下这些事。某只是一介武夫,此前又长于乡野民间,对朝堂上的局势看的并不太清楚,对靖康之难生之前的宋金形势了解也不是太多,正因为如此,在许多时候提不出有益利于我大宋的见解。今日想听听虞公子对靖康元年以来朝堂上的情况及两国形势的变化有哪些见解!”
听王晨如此问,虞允文更是找到知音一样,兴奋的瞳孔都放大了,没有任何的客套,马上答应道:“也不瞒王殿帅,在下虽然年少,但自金军南下攻宋后,一直在关注国之大事,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曾与家父交流,但许多见解不得家父认同,如果王殿帅感兴趣,那在下愿意一并讲给你听。不过要是有什么地方讲的不对,还请王殿帅不要见怪!”
“今日某过来寻你,就是想聆听你在时局及宋金形势上有哪些看法,你有什么见解请尽管说来,无论怎么说,我最多会提出疑问,但肯定不会怪你什么。或许你会让我茅塞顿开!”
王晨的和蔼与大度让虞允文完全放心了,也马上开始了自己的讲述:“王殿帅,在下觉得,靖康元年的两次金军南宋,我大宋遭遇败绩,并不是说金兵有多强,而是我大宋军队实在太弱了。我大宋军队空有百万名额,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完全不堪一击。造成如此局面的,是国之制度。”
“朝廷极度重文轻武,武将在朝中没有地位,导致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平时荒于训练,官家及朝堂上的官员都不重视武备,大宋军队战力低下。而且,”虞允文顿了一顿后才再道:“而且我大宋的军事指挥制度更将原本战力就低下的军队完全束缚住,将领没有自由挥才能的机会,所有一切都要听令于官家和枢密院指挥,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时候,如何能有效应对?能取胜才怪呢!”
虞允文一番义愤填膺的话让王晨为之愕然,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才十八岁的年轻人,对宋朝的制度竟然有如此深入的研究过,并得出这样的见解,果真不是一般人物。
“虞公子这番言论,甚得某赞同,某也是这么认为的,期望以后能有改变的机会。不过那是以后要慢慢做的事,今日还想听虞公子细说一二!”
“好,那在下就以太原被围,朝廷派遣大军之事细说此制度的弊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