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准备什么?”
目瞪口呆地,叶欢被这几个囚犯扒掉了身上的白袍,在心口,两肋,小腹,这些要害部位糊上了很多地牢里的青苔,然后又从草垫子下面翻出几块足有一寸厚,极有弹姓的东西,好像是猪皮,贴在了叶欢的手肘,膝盖上面。
一面准备,沙米尔还一面解释道:“别误会,我们不是在戏弄你,这宗教裁判所的规矩,新进来的犯人,都要受到一点特别的‘招待’,什么仇人啊,宿敌啊,等下就回来收拾你,到时候,最少也是一顿毒打!”说着,他在叶欢的骨关节上涂抹了最后一层青苔,笑道:“不过你放心,老哥们都有经验了,涂上这东西,保证你死不掉!”
“还没有审判,他们就敢毒打我?”叶欢终于见识了裁判所的黑暗一面。
沙米尔轻蔑地冷哼一声,“有什么不敢的?一进裁判所,人就不是人,畜生也不是畜生,我们只是刀俎下的鱼肉而已!不信,你就看我这白衣都主教的双腿!”
叶欢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老人的两只膝盖都只剩些了两个结巴的大窟窿,两条小腿也萎缩地只剩下了骨头,“我当年和一位红衣主教有仇,进来之后,没到十分钟,就被他派人挖去了两个膝盖骨……唉,残废二十年了!”
嘎吱!
正说着,栅栏被人打开了,四个刽子手一样的光头壮汉闪身闯了进来。
“哈,真是说来就来!”沙米尔叹了口气,给了叶欢一个‘听天由命,自己多保重’的眼神。
“吼吼吼,看戏啦!”周围立刻想起了一连串的哄笑,这时候叶欢才发现,周围并不只一个地牢,透过栅栏可以看到,对面起码还有二三十个一样的牢房,每个里面都有六七个犯人。
“叶欢,好久不见了!”克虏伯也出现在栅栏外面,他身边站的赫然就是……泰瑞尔!!
就是那个把乌卓赶出何烈山,自己却被贝尼托一顿臭骂的白衣大主教!
“是你在陷害我?”叶欢冷笑道。
“什么叫陷害?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宗教裁判所会把你请来了么?”泰瑞尔微微一笑,“好了,按程序,现在还不是我开口的时候,克虏伯先生,您先来?”
“嗯!”克虏伯点点头,公式化地问道:“叶欢,你知道何烈山上出现一只凶残妖兽的事情吗?”
是为了这个?叶欢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硬着头皮道:“上山的时候教皇陛下说过了,我当然知道!”
“那么请告诉我,资格战之后,至少有二十个选手揭发,那妖兽的目标是你,这是为什么?”克虏伯冷冷道:“是你故意把妖兽引来何烈山,威胁天父的圣洁之土。还是根本就是与妖兽勾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只妖兽,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吉格斯校长来质问,或者其他的选手来和我对质也可以!”
叶欢没好气道,平心而论,那妖兽因为寻找叶欢杀害了几百条人命,因为这个把叶欢抓来协助调查,也算说得过去,可是,他背后的泰瑞尔是什么意思?这白衣大主教站在这里,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吉格斯?哼,他是你的养父,肯定帮你说话,其他选手更是没有看见妖兽的样子,怎么跟你对质?狡辩,统统都是狡辩!”克虏伯明显就不相信,厉声道:“叶欢,我可提醒你,这里是裁判所的地牢,不同于宗教法庭,你不说实话,我们有权对你采取任何措施——这是天后赫拉赐予我们的权利,就算你是教皇的门徒,也休想改变我们的意志!”
叶欢还能说什么!?
他狗屁都不知道啊!
“借你们炎黄人的一句话,看来你是说死鸭子嘴硬了!”克虏伯给了叶欢几分钟的思索时间,然后冷冷一挥手,“泰瑞尔白衣大主教,我已经按程序处理过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他的身影消失了,只丢下一句冷冷的话,“随你怎么处理,但是记住,留下他的命,妖兽的事情必须从他嘴巴里撬出来!”
“多谢!”目送克虏伯离开,泰瑞尔的目光一下子就阴冷下来,“哎呀,终于可以说话了,这不是东林的队长吗?武斗大会前四轮,东林四战四捷,全部都是秒杀对手,真真轰动了何烈山呢,可是……你真的很不幸,竟然和那只妖兽扯上了关系,现在我杀你都能杀的光明正大呢!”
说着,她怪笑一声,“当然,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这东林队长如果在这里丢掉一只手,一条腿,那接下来东林的比赛,会有什么成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