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以往热闹大街上变得格外寂静。
裁判所的异常出动,让百姓感到北平城忽然变成异常之地。
不想招惹危险,最好就是关门闭窗,早早上床睡觉。
郭开冷声道“怎么样?有那小子消息没有。”
负责情报的执使,摇摇头道:“在外围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但始终没有发现,宁铁仿佛一下子消失。”
郭开道:“只要守严城防和外围,不让他离开北平城就行。我们慢慢找,不相信找他不到。还有,前去召唤‘牧修吏’,让他们帮助感应一下,看看能否发现宁铁的气息。”
那名执使,脸露难色:“这……这……,此前属下向他们请求帮忙,被‘牧修使’拒绝了。他们说他的职责是守御裁判所的安全,其它事情不想插手。”
郭开一怔,心底愠怒:“他们究竟干什么,此种鸡毛小事有谁理会?谁吃饱饭撑着?”想到白天三大“牧修使”半途离开,他气不打一处来,以前“牧修使”一说此种小事,截然不会推委,难道“牧修使”对我有了意见?
“牧修使”不受他管辖,只能作罢。
在一处秘密的房间内,晶石的光芒昏暗。
“导师,我宁家的商号被封禁,人被战卫拘入大牢?我要前去救他们!”
“卫级裁判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宁家出手,大举搜捕、禁封,宁汾是宁铁亲属之一,所以陀婆临时将她转移来此地。宁汾逃过一劫,但是像王掌柜以及三个商号的数百人,就成为无辜的羔羊。
陀婆道:“你是宁家二小姐,裁判所正愁找不到你,你一出去,救人不到,反正符合他们的心意。”
“宁铁受难我无力救援,难道宁家下人,我也没有能力相救?不行,……父亲常教育于我,宁家之所有今天成就,不是他多么聪明智慧,而是他待人宽容有情有义,能将宁家所有人凝成一条心。就是新人,宁家也一视同仁,将他们当成自家人。他们不少是一家老少被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替罪死去。如果不行,就让我换他们出来……”说到后面,她不禁哽咽。
陀婆对这耿直单纯的徒儿没有办法,叹道:“不用焦急,没找到宁铁之前,他们没有姓命之虞。不过你一说,倒提醒了我。宁铁逃出三大‘牧修使’之手,但应不会一走了之。因为他不会让宁家那数百人代他承受郭开的雷霆之怒。”
宁汾语速哀声,道:“导师,你对宁铁认识不深,不知他的脾气。他说过要十天内取戴石的人头,就决不会骗人,就算他粉身碎骨都要做到。”
“……”
“他说过要取郭开人头,就必然去干!”
陀婆凝向她,细一想宁铁的为人,的确是大有可能。
但是想诛杀郭开,这野心是不是太大了?
这还是比较文雅的说法,直接地说,宁铁是不是有些白天作梦?
黑漆而阴暗的大牢,潮湿的空气中透着尿臊味。
宁家三百多人被押回来,直接关入地底的牢狱内。
直到此时,他们有些人才明白被捉来的原因:是宁家的宁铁少爷招惹上“卫级裁判所”的审判大人。
被捉来的人,既有有御卫,有年青力壮的伙计,也有妇孺和年长者……
他们大多第一次进入阴森的大牢,不少承受力弱的,哭哭呜呜,各种混乱的哭喊吵杂狭杂其中。
“我们会不会被处于极刑?裁判所会不会杀了我们?我还没活够,我不想死呐!”
“快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我只是雇工,什么都不知晓……”
几个女人执着铁栅向外惨嚎,外面的御卫懒得理会,连喝止她们停下来的动作都没有。
此地是死狱,最多十天,这些人就会变成一具具尸体,守卫早提前将他们当成死人。反正他们是在地底下之中,吵不到外面。
王掌柜也在人群之中,虽然首次处于牢狱内,然他见惯风雨一面展现出来,他大声:“都别吵,事已至此,哭哭啼啼有什么作用?”
他是宁家在北平城的主事人,一声喝斥,哭喊吵杂立即变成鸦雀无声。
多年积养下来的威压,让这些人习惯姓地顺服听从。
另一间分号的掌柜,从旁侧凑上来问道:“王掌柜,眼下如何是好?卫级裁判所心狠手辣,兴师动众抓我们来此,必不会放过我们。”
“别心慌。此时此刻,心慌意乱不会让我们出去,只会让我们混乱。”王掌柜来到前面光亮的地方,缓缓扫掠面前的黑压压人头,摆手平息道:“大家别害怕,事已至此,我们不能慌乱。宁家家主一向仁义,是截然不会看着我们落入危难而不见。现今二小姐和宁铁少爷都在北平城,他们必安然无恙地将我们救出去。而且,这可能是个误会,要是大家自乱阵脚,惹出更大的事情,到时反而陡添麻烦。”
这些人之所以混乱,是因为没有人领导,有了王掌柜作主心骨,一时间安定镇静不少。
“王掌柜,宁铁少爷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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