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汐却是不相信,道:“我们都发现不了,你怎么可能发现?是不是产生错觉?”
宁铁摇头道:“绝对不是错觉,的确是法阵无误,而且积蓄力量完毕在即。”
宁渊和宁颜汐见他说得肯定,来到窗前,将窗子打开到最极限,目光眺望向天上。
半空之上,除了湛蓝的天空和枭枭白云,空空如也。
“明明没有啊?这不是普通不过的天空吗?”
宁渊打量一阵,沉声道:“宁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无形法阵,一般人看不到。”
以他的观察力,虽然无法察看到法阵的存在,但是天生的敏锐,令他察觉到这片空域不同寻常。而且宁铁没有说谎必要。
“父亲,你是说,这天空真是有法阵。”
“虽然没有见到它,但是肯定存在某种针对宁家的毁灭能量。”
宁铁自然不能说是精神力扫描,将法阵扫出来,这是他的秘密,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
“是不是法阵,我也不确定,然肯定被人做了手脚。我之前不为意,宁铁一提,却是看出不同寻常。”
听到父亲也这么说,宁颜汐心底也渐信。
忖道:“宁铁怎么一回来判若两人,教人看不透?难道以前他隐藏自己?……不论如何,他是宁家的继承者,他愈强,宁家就越有发展。”
宁渊露出狠色:“不费一兵一卒,杀人于无形!难怪岩断老贼迟迟不发动攻击,原来是因为这大阵!若不是宁铁发觉,我们宁家灭门断户还不知怎么回事!”
心里同时涌起一股凉意,幸好宁铁及时赶回,发现得早,否则什么同归于尽!简直是笑话,自己早被人家一锅端了。
宁颜汐不解道:“这法阵是怎么布置上去?难道他曾经派强者溜到这里来?要瞒过我们庄内这么多人,,这似乎办不到。”
“你还记得半年之前,岩断曾假惺惺地上来为我贺寿?”
“当然记得。当时我还猜测他包藏祸心,有所图谋,所以如临大敌。结果是空虚惊一场,寿宴完毕后,他就离开。”宁颜汐一怔:“父亲是说,大阵就是当日下的手脚?”
“岩断这老贼随身六七个人中,有个断一条腿的人极之古怪。当时我觉得奇怪,他进入庄后,哪里不看,而是不断地看向天空四个角。我不知其意,现今想来,做手脚的定然是那人!”
他这一说,宁颜汐也醒起来:“对,那人形影太可疑。我还以为他断一条腿,不会闹出太大的风波!原来酿成大祸!”
两人忆述一遍当日情形,当即确定大阵是岩断趁赴宴留下的手脚。
问题来了,即使发现大阵,他们却是没有破解之法。
法阵,太过精深,而且离他们太过遥远!他们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一生能够和传说中的法阵相遇。
“宁铁,你有什么法子破解法阵吗?”宁渊不禁将微弱的希望寄予给宁铁。
法阵太过浩翰精深,在天森帝国相传也早失传,能知者寥寥无几,何况此地是偏僻的山野角落。他知道这缕幻想非常不切实际,然宁铁既然能发现法阵,那么变成他们唯一的希望。
“宁铁发现法阵,心细如发。但发现法阵,和破解法阵,全然不是一条水平线。岩断不知从何处弄来如此手段,简直是不让我有一丝翻盘的机会!”
建设法阵,所需要的财力就算是十个岩家也耗费不起。所以她推断,定然是岩家得到什么宝贝,或者是那个断腿人得到某个残缺的宝贝,所以才能布置下这个法阵。
当阵一启发,激发的威力惊天动地,就算是帝国的超级高手,都只有被轰成齑粉的份,谁能破解?法阵消失两百多年,让宁铁去破解,也太难为人。
“我可以试一试,但是没有绝对的把握。”
“试一试?”宁颜汐瞠着凤目,难以置信:“你是说,你真有方法破解法阵?”
就算这个堂弟再厉害,但离开家里前去“卫级裁判所”不过一年有余,怎么可能懂得古老法阵之术?
宁铁给予她的惊奇是一波接一波,震惊接着震惊。
以前的宁铁庸碌无为,除了给家里负累,从来没带来些许贡献。所以她心底对父亲疼爱宁铁,对宁铁如此平庸资质而成为宁家的继承人,心怀不满。但是今天的宁铁给她感觉,让她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一直以来,这个堂弟都是扮猪吃老虎,装着庸碌无为的模样骗人。
宁铁道:“只是试一试。效果如何?听天由命。”
如此绝境,几乎没有任何的破晓希望。不要说是试一试,活脱脱的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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