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转脸瞬间怔怔出神,面前站立的少年早已不知去向。
“罪过,罪过!”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口中连呼罪过。他看了看四周,不顾众人的哄笑,连忙把葫芦别在腰间夺步而走。
“慢着!”
小二连忙跑了过来,道:“酒菜钱还没付呢?”
听闻,僧人脚步一顿,额头上顿时冒出虚汗。“早知道就多跑一步了。”僧人后悔不已。此刻,他离门外只有一步之遥。可在这节骨眼上却被叫住。
他擦了擦额头,转过身来,脸上顿时笑容满面,道:“那个什么......”僧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他猛然拍着额头,笑道:“施主,贫僧看你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不久必是大富之人....”
小二绕有兴趣的双手环抱,冷冷笑道:“大师,我没那个命啊,轮也不会轮到我。”小二当机立断地打断了僧人,即而一把揪住僧人的衣服道:“大师风神玉骨,玉树临风,在哪都是那么的出众,那么的惹眼!但...但不管如何,酒菜钱还是要付的。”
“酒菜钱?”僧人茫然道:“什么酒菜钱?贫僧不知道啊!”
此语一出,酒楼内顿时唏嘘不已。
“你这个骗子,不教训你你是不会付的。”小二恶狠狠说道。与此同时,他扬起拳头就要打。
“不就是一顿酒菜钱吗?我给大师付了。”张一凡看僧人长须飘飘,年纪一把。而且浑身并没有修为波动,如果小二动手肯定吃不消。
张一凡随后丢了一块银子,道:“这银子权当大师的酒菜钱!”转而,张一凡面对着那僧人道:“大师不如上来与我再小酌几杯,聊聊如何!”
“还是这位施主懂礼!”僧人微笑地看着张一凡,道:“贫僧就来。”
僧人摊了摊衣服,不在理会小二,跑了上来。那小二挠了挠头,看着张一凡,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有钱的少年跑了,又跑来了个有钱的。他摇了摇头后,继续忙碌去了。
而酒楼内的众人也在此时自顾忙碌,这样的事在那都会发生,并没有稀奇之处,所有人对这早已司空见惯。
僧人来到张一凡的包厢内,毫无拘谨之态。在小二加了副碗筷后,毫不客气的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碗。
张一凡微笑地看着僧人,道:“不知道大师法号是?”
“疯九戒!”僧人喝了一杯酒后,淡淡道。
“九戒?”张一凡举起酒杯小抿了下道:“出家之人不吃酒不食肉,更不会诈示神奇,不算命看相。大师既然为九戒,这名不副实吧!”
疯九戒淡淡一笑,两手理了理垂到耳际的眉毛,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不必在乎这些凡俗目光。戒律说:不看相算命,那又何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相算命,为人驱凶避邪,胜造浮屠。只要问心无愧,一心有佛,就可。”
“世俗凡尘皆沙漏,随日跟月眠洪流,随心所欲痴本性,无愧天地定佛形。”疯九戒笑道。
张一凡听闻,惊讶不已。疯九戒的境界超脱了凡俗的桎梏,脱离了宿命的枷锁。
“大师意境超凡,我辈望尘莫及!”张一凡喟然一叹:“人之所以不能随心所欲,即为红尘牵绊,心有魔障。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如大师一样,自我随性!”
张一凡本为无欲无求之人,只爱文辞。但一夜间,家族被灭,至亲身死。这种痛,无人能去担待。而放不下的还是那撕心裂肺的痛。这痛化为复仇的利剑。一面屠戮敌人,一面自饮颈脖。
双目不明,心如空洞,只有仇恨滋生。张一凡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失去自我。而自己的存在已经不是自己,而是仇恨的奴隶。一把复仇的利剑。
疯九戒看了看张一凡,见他面露思忖之色,不忍打扰,而是静静的坐与桌边,自顾饮酒。
片刻之后,好似感觉到张一凡看来的目光,疯九戒道:“有因种果,果不熟自然不能采摘。果熟自食,自品其味。随性时,便是这果味消淡。现在,果未熟,施主还是等待因果轮回。无论何时,做自己就好。”
张一凡思忖一番,坦然笑道:“大师所言如醍醐灌顶,畅饮甘露。今日之见,收获颇丰。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疯九戒哈哈大笑,道:“你我认识,即是缘分。这也是造化一场。”
张一凡点了点头,举杯示意。
突然,窗外下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张一凡起身走到床边,当看到街中一行人的时候,不由喜出望外。
“大师...”张一凡转过身来,本欲告别。却见那疯九戒早已不知去向。唯独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把扇子和一行小字。
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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