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不该告诉你的,但是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某家倒也不怕什么了。
这次迁徙并不是要将我等进入洛阳之中,而是会在弘农就被张济将军接走。
这一次是段煨与张济两人联手哄骗陛下,要让陛下从李傕等人手中离开。
到时候张济段煨要朝堂之名,而李傕郭汜等人要这朝堂之钱粮。
可是将军也不想想,那到了最后,我等还剩下什么?
末将人微言轻,实在是不足以劝动陛下远离那弘农张济等人,只不过如此事情,若是不说,恐怕日后我等都死无葬身之地也。”
杨奉的话让那杨定陷入了惊诧之中,李傕并未告诉他这些事情。
他自然也是知道张济进入长安,但是对于这些事情他还真是不太了解,毕竟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圈子里面的人了。
杨奉的话乍一听让人不敢相信,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是那么的充满了可信。
因为这真的是他们干得出来事情。
段煨和张济都是武威大族,张济还好一些,就是凉州的豪族罢了,可是那段煨可是不同,这位可是那段颎的族人。
当年段颎在凉州的威名如何,就算是时过境迁了,可凉州人仍然还没有忘记。
别看现在段颎在华阴也算是兵强马壮,粮秣充盈,百姓更是安居乐业。
但是同样出身凉州的杨定可是知道这个家伙的毛病,说的好听点叫做谨慎的过了,说的难听了那就是猜忌多疑。
这种玩意,自己若是入了他的麾下,恐怕最多也就剩下一年半载的时间了。
他决然不会留下自己的。
杨奉看着杨定已经有些动心了,便继续说了下去。
“如今陛下只是被张济所哄骗,尚且还不知道真相,我等若是空口白牙的说出这些,陛下恐怕也不会相信。
毕竟相比较于我等的身份,段颎他更加的容易得到朝堂上面那些大人物们的信任。
某将贱命一条,只是不想日后某天死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不想一腔热血凭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可是将军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为了大汉也算是出生入死,若是没有倒在战场上,而是被什么魑魅魍魉给害了。
末将为将军感觉到不值啊!”
杨奉的这些话都进了杨定的心中,这些年他经历了多少他自己清楚,他到底收到了什么待遇,他自己也清楚。
说的好听自己乃是那安西将军,但是自己可有多少兵马,每次调拨粮秣,自己又何尝不是最后一个才能领到的。
自己当年的地位,可不再他李傕郭汜等人之下。
“那你是何意,若是你这般说,想来你也是有着不少打算的?”
“末将不敢说什么打算,只是被逼无奈罢了。”杨奉看那杨定终于松了口,顿时让他的脸色大喜起来,“他李傕郭汜,张济段煨都想要在那位身上捞到不少好处。
既然如此,那么我等为何就不能也效仿他们?”
“你是说....”
“既然这满朝君臣是这么好的东西,为何不能是我们的,我等愿意封将军为主,共同占据洛阳。
只要封锁八关,我等未尝不能割据一方,到时候以那位的声望威慑天下,或许我等也能够成就一番伟业。”
此时的杨丰哪里还像是一个将领,他简直就是一个狡诈的说客,一言一行都勾动着那杨定那颗不断躁动的心。
杨定,心动了。
“仅凭我等,真的可行么?”杨定还是有最后的一个疑虑,那就是兵马。
他的兵马不够,别说和李傕郭汜相比了。就算是和张济段煨相比,他也差的太远太远。
若是真的闹僵了,恐怕他才是第一个被清理出局的那个。
“将军大可不必担心,对付他们末将自然有办法。
那段煨的本事不济,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顾念太多。
只要我等不让陛下与他相见,以陛下之名将他喝退,他定然不敢真的与我等翻脸。
大不了和他站上两场,等到李傕郭汜反应过来之后,陛下自然会知道依靠谁才是最重要的。”
“那张济....还有李傕郭汜等人呢?”
“这一点将军也不用担心,张济此子野心不大,名望又不可与段煨相比,他本就是不足为虑。
至于李傕郭汜,某家自然也有办法应对。
他们若是不追杀尚且还好,若是来了,他们就走不了了。”
“嘶.....”杨定看着这般模样的杨奉不由的惊讶起来,“未曾发现,你竟然还有如此本事。”
“嘿...”杨奉也是轻笑一声,“最近新得一智谋之士,着实让末将受益匪浅啊。”
说着话的时候,杨奉朝着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青年招了招手。
“扶风法孝直,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