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笑着招呼大家上桌吃饭,单鹰迟疑片刻,她知道下人是不能和主人一起上桌吃饭的。
可张三郎招呼她上桌,好吃的张小妹早就趴在饭桌上让她快一点,小姐张芳菲也不介意带着另一位侍女石榴姐已经上桌了。
真没家教!
不过爷喜欢!
单鹰撇撇嘴快步上桌。
食不语在张家不存在的,大姐张盼娣好奇的问道:“三郎为什么你觉得四皇子是冤枉的。”
“自古夺嫡之争伴随着灭门风险,动手者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哪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呢?嫌自家脑袋不够人砍吗?”
“什么痕迹呢?”单鹰十分的不服气的反问道。
多完美的谋划,哪有瑕疵?君不见长孙气晕了,李二在跳脚,李泰在哭泣、学子在抗议、朝堂狗咬狗,多么完美呀!
“治好一个人的脚也许很难,治坏一个人脚就简单的多了,哪里需要往骨头里塞金豆豆,这分明是画蛇添足哭着喊着告诉世人这不是一场意外是有人在搞鬼。
四皇子李泰手下又不是没有高人,即然那医师是他的人只需悄悄的接错一根骨头就好了,就算被人发现也是一场医疗事故,哪里需要塞金豆豆嘛,失职和灭门的差别,四皇子李泰都分不清是不是太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问题真不难!
“也是许四皇子李泰是蠢货?”单鹰不服气的顶嘴,眼角发现李愔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玩犊子!露破绽了!这是场冤案自己应该欢呼才对,怎能如此反应?
聪明人真讨厌!
张芳菲没有看出单鹰的心思,自己思考的问道:“那个医师全家消失分明是场有预谋的陷害,难道太子和他有仇。”
“有仇也不是私仇,作为一名御医他至少有三四种偷动手脚不被人知道的方法去陷害太子,然而他没有,无非是国仇想嫁祸给四皇子李泰,想挑起嫡争让我大唐不安稳,我更倾向于他是被人胁迫的,乐于留下破绽同时也便于太子的康复,要知道接错骨后再矫正的康复要比取异物难得多。”
单鹰闻言心凉一片,高人呀!和突厥军师说的一样,那个医师心怀不轨见计谋有漏洞故意不说,而我们塞金豆豆可不是画蛇添足而是想让人知道有人要害太子,挑起嫡争。
可为什么张三郎说塞金豆豆是败笔呢?不塞如何引来纷争呢?
“让二叔(张公谨)派人查一下,那医师是全家一起失踪的,还是在他之前他的家人就未出现过,若是前者不是突厥狗就是前隋余孽,若是后者让武侯去城外乱坟岗找找,希望道有道义能在乱坟岗找到他们一家。”
单鹰心里又是冰凉一片,那医师真的在长安城外乱坟岗里躺着呢!
神算子!这个军师我要定了!
好胜的单鹰心想:“小子就算你狡猾如狐也喝老娘的洗脚水,老娘即不是突厥狗也不是前朝余孽,老娘是太行山鼎鼎大名的替天行道,你还是没算对。”
张芳菲把这事记心上,回去就派人给父亲张公谨送信,武侯们翻遍乱坟岗新坟真的找到医师一家六口人的尸骸。
这样张三郎的论点有了论据,李二接受四皇子李泰是被冤枉的,李泰被解除禁足,当天入宫看望母后长孙,遇到太子李承乾母子三人抱头痛哭,至少表面上冰释前嫌一派祥和,这是后话。
话说在寡妇村张家吃完饭后,张家人也不客气让张芳菲的侍女收拾碗筷,以前嘛都是石榴姐洗碗,这不有新人了嘛!
老生欺新生在哪都有。
单鹰虽然幼小就亡父了,怎么说也是绿林好汉少瓢把子,真没干过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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