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拳脚上见高低,谁输了谁下船。”
“没时间和你们废话,再不下船别怪我不客气!”
谢玉田一步一步走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台……”
“你……你是谢玉田谢贤弟?”
谢玉田也看清了那人的模样,竟是多年不见的张锦湖。
“锦湖兄,竟然是你!你这是……”谢玉田又惊又喜,瞧着他手里的枪欲言又止。
张锦湖忙收起枪,上前一步和谢玉田紧紧搂抱在一起。
何少白见他们二人认识,惊讶地张大了嘴。
“谢贤弟,你不是开了镖局,做了总镖头么?为何到跑南京来劫船啦?”
谢玉田苦笑,“锦湖兄,一言难尽,我们进船舱里说话。”
张锦湖让他的人都去岸上等着,与谢玉田携手进了船舱。
何少白跟进来,讪笑道:“你们原来是老相识,那再好不过。”
张锦湖疑惑道:“你们也认识?”
何少白嘴快,将前因后果向张锦湖说个明白。
“这些银子原来是谢贤弟承运的,”张锦湖明白过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
心里却道,这件事有些棘手。一面是人情,一面是大义,一肩担两个箩筐,哪头都不能沉。
“这笔镖银的数目实在太大,玉田着实还不起,所以拼了命也要拿回去。”谢玉田担心张绵湖开口相请,先把话说绝了。
“是啊,五万两白银啊,莫说谢贤弟,便是一些州府也拿不出这许多银子。”
张锦湖瞧着何少白道:“何会长,你可知道谢总镖头是何人吗?”
“张先生,您不都说了嘛,他是谢家镖局的总镖头。”
“我不是说这个,他是我张锦湖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若咱二人不认识,你劫了他的镖,我一定是要你死的!”
张锦湖的话说得大义凛然,令谢玉田大为感动。
“嗐,张先生,您说这话少白明白,莫说您,便是我若知道是镖局承运的银子,也要思量一番,究竟能不能下手。这还全不是为咱们的‘革命’事业么……”
“‘革命’固然重要,百姓的死活也不能不管,若咱们做事不受百姓拥护,‘革命’还有何意义?”
“道理少白都懂,我原本已与谢大侠和解了的,借条都写给他了!我们定好了,这笔银子我慢慢筹措了还给他,可是他这回头又追过来抢。”
张锦湖看着谢玉田:“贤弟,是这样吗?”
谢玉田道:“和解原是我的无奈之举,有拿回银子的机会自然也不能放过,毕竟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仁义道德,是习武之人的根本,也是做行走江湖的底线。这次我若将纱厂的镖务办砸了,镖局从此就办不下去,我那二三百弟子和家人从此便要流离失所。”
张锦湖点头道:“贤弟的话没错。”
谁该下船去?张锦湖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