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我们哪里是常在江上走的,不过是往京城送一船瓷器,路上捎带了这船粮食,谁知道竟拐到这长江里来啦。”
谢玉田一吓,出了身冷汗,怒道:“不是江里的把式,竟敢起锚开船?”
船老大哆里哆嗦道:“是那位‘钟馗爷’拿刀逼着我开船……”
谢玉田瞪了尚大刚一眼,转念一想,原是自己疏忽了,他哪里懂得水里的事。
谢玉田不敢怠慢,亲自在船头指挥着船老大,将船慢慢溜边,靠到一处驳岸上落了锚。
何少白见船靠岸停下来,心里窃喜,琢磨着该如何给“二会”的人放个信号,便也上到船头。
这里已经远离了之前的码头,不去将“二会”的人引来,他们是找不到的。何少白站在船头向驳岸顶上打望,见岸顶是一片防水的林子,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你上来做什么?进去,进去。”梁子成向舱里推搡何少白。
“舱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谢兄,怎么不走啦?再不走天可就快亮啦。”
“天亮最好,等巡防营的过来便报告了他们,看你怕不怕。”梁子成道。
“少白怕什么,你们都是侠义之士,还能仅凭我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便将我往死路上逼么!”何少白玩世不恭的嘴脸又露了出来。
“那可说不准。”
“何少白,我劝你老实些,你还有位小兄弟在我手上呢,若要和我耍花招,连同你那个小兄弟都跟着你倒霉。”谢玉田道。
“你们把谭祖安扣住了?他可是总督大人的公子……”
“好啊,你拉着总督大人的公子一起造反,这事就好办了。”梁子成道。
何少白想逃到岸上去,可是谢玉田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要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走,根本不可能。
他赖在船头不动,一面和梁子成斗嘴一面想主意。
“谢兄,少白认栽,不要这些银货了,不过有一样,你还欠我一万两银子呢,那笔钱总得还给我吧。”
“你能借我的,我便能借你的。待我回山东,凑钱还你便是。”
“并非少白有意为难谢兄,而是少白现在就要用钱。船上有现成的银子,我去找条小船来,将我的银子运走。”
何少白说着就要下船,梁子成一把拖住他,喝道:“由不得你!”
尚大刚道:“这小白脸子诡计多端,不如丢江里喂鱼算了。”
“‘牛头尚’,上次咱两个没决出胜负,不如趁着这会清闲,上岸接着打,我若输了你便将我丢到江里去,如何?”
“打就打,不打服你不知道我‘牛头尚’的厉害!”
尚大刚说着就要往船下跳。谢玉田道:“老六,你又多事。”
这时,江堤上远远走来一队擎着火把的队伍。何少白不由狂喜,莫非是“二会”的人寻了过来?
何少白向着那些人狂呼起来:“这里,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