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吗?请神容易送神难,话不讲清楚,我等可不是如此好打发的!”尚大刚忽地站起来,怒目而视。
“还要少白讲什么?”
“你不是说知道我们因何而来吗?”
“是啊,诸位大侠不是为少白贺喜来了吗?”
“你——”
谢玉田示意尚大刚坐下,冲王正谊抱拳道:“五爷,何少侠既是您门下的弟子,在下自是不敢造次,但有一件事在下想弄明白,小镖前些日子途经贵宝地,不知因何得罪了贵宝地的同道,镖船在此被落了帆……”
何少白抢话道:“落了帆也并不见得是得罪了人,也可能是风大水急,船掉头太猛所致。”
王正谊以为谢玉田要开门见山,质问他镖物是不是何少白劫的。
不料谢玉田却接着道:“在下有位朋友恰是五爷门下徒孙,数日前她去求五爷您出面,从中斡旋一番,不知五爷可曾见过在下这位朋友?”
这招着实高,没有证据,当然不能直截了当地问谁劫了镖,也不能问昨晚绑何少白的事,便拿钟以士作引子。他这是拿捏准了,凭王正谊的江湖地位,绝不可能撒谎。
“见过——”王正谊道。
“那最好,”谢玉田不等他将话说完,道;“想必五爷正是为在下的事才到得何府吧?在下先谢谢五爷啦!”
“正是,谢镖头不必客气。”王正谊见何少白直冲自己递眼色,并不理会他。
谢玉田向着何少白道:“何少侠这回听明白我等是为何而来吧?”
“哦,原来诸位不是来贺喜的,是来寻人的?”
“你说对了一半,我们不止要寻人,还要取回我们的银子。小子,你唱了半天戏,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这回就入了正题,快告诉我们,人和银子都在哪!”尚大刚终于按捺不住,冷不防跳起来,一把抓住了何少白的衣服。
谢玉田等人都不劝,既然事情已然挑明,便任由老六去闹。
王正谊想,让他们两个打一架也好,趁机瞧瞧这些人的功夫究竟如何,打服了何少白,事情就简单了,打不过正好给何少白讨价还价的机会。
何少白以为王正谊得拦着,没想到竟无人吭声,既然自己认了是大刀王五的徒孙,便不好认怂,于是道一声:“人和银子都在少白手里,打得过我再说。”
两人离了席,打到空地上。
尚大刚仗着力气大,并不管何少白跳来跳去击上踢下,一味抡起铁锤般的拳头向前猛冲,只要被他的拳头击中,或和他的身体接触上,必受重伤。
这种蛮横打法何少白从未见过,自然不敢和他硬碰硬,动起心机,左躲右闪,以撩拨为主,并不主动靠近击打,想以此耗费对手的气力,然后再四两拨千斤,借着巧劲战而胜之。
哪知尚大刚有的是力气,打架也有技巧,出拳虽重却都留着余地,拳不着身绝不将力道吐尽,看上去很耗力,其实不然,倒是何少白辗转腾挪,起来落下不一时便大汗淋漓。
这种打法,两人便是打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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