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桌子。
可是桌子会说话吗?寒月叹了一口气,桌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可是就在刚才他还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寒月往院子里的竹楼走去,里边同样也没有一个人。难不成自己真的见鬼了。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鬼,那么肯定是院子里的人心里有鬼,所以藏起来了。
自己进来的这么早,院子里的人肯定来不及逃走,那么他肯定还在院子里。这里是寒月的家,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他再熟悉不过,竹楼里没有那么肯定就在院子后边的竹林里。寒月嘴角一笑,朝着院后的竹林走去。
青翠的竹海,这些竹子都是寒月亲自从南方托人带来的种子。
兴许是在肥沃的土地中长得久了,这些竹子看起来歪歪斜斜的没有了一丝凌然的傲骨,竹子还是竹子,却不再是人们所喜爱的了。
“朋友,可否出来一聚。”
寒月边走边说,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人既然知道自己来了,他当然就犯不着扭扭捏捏的。
可是越往深处走,越是见不到一个人影,竹林不大,已经快要走完了。难不成这里真的没有人,是自己弄错了。寒月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阳光不错,可是他的脚边却有一株摇摇欲坠的竹子上。
寒月皱了皱眉,准备去扶这株竹子。一道刺眼而过的光让寒月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寒月的手停在空中,这个时候危机感从背后袭来。
寒月转身,只见一杆竹子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寒月侧身一避,那竹竿还是直直的击了下去,然后在半空中的时候断成了两半。寒月定睛看去,在他的面前有一根坚硬如铁的银丝,刚才要是寒月手再向前一步,恐怕他的手就要倒霉了。
树林间发出了几声响,寒月扭过头去,一个紫色的人影不知何时立在了竹林里最高的一根竹竿上,那人看着竹林深处的寒月,寒月也抬眼看着他。那人脸上罩着面纱,眼神中划过一丝笑意,脚尖在竹哨处一点,人已像是利弦的箭一样飞向空中。
寒月刚准备去追,竹林里的竹子却在一瞬间都像是活了一般,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而且每每在躲避的地方总会有一根银丝在等待着,寒月叫苦不迭,只能在竹林里左突右闪的,好不狼狈。
而等他好不容易从竹林里走出来的时候,适才那人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人的眼神,寒月就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而且看那人的打扮,似乎是个女子,难不成老板是个女人?
好不容易的线索又断了。
没想到对手一早就发现了自己,看来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找到这里,所以一早就在这里设下了埋伏,使得在撤退的时候更加的方便。寒月抓了抓脑袋,看起来现在唯一的线索只能在一个人身上找了。
南区,南区并不是一个地名,而是一间寺庙的名字。
佛教刚传进来的时候,人们对于参佛礼佛的僧人们感到很奇怪,每天看着他们什么也不干,就在一个雕像前说话,于是就很好奇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是他们听到最多的就是南无阿弥陀佛。
于是当时就把寺庙叫南区,后来说的久了这个名字就一直流传下来了。京城里最著名的一座庙就是城南的那座观音庙了。
今天庙里的人看上去并不多,寒月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这才踏进了庙里。寒月虽然向来对于神鬼之说不屑一顾,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只因为他也不了解罢了。对付未知的事情总还是要抱着一种虔诚的心态。
庙里此刻只有一位大师正在佛前诵经,对于寒月的到来似乎毫无察觉。寒月走到大师的面前,双手合十拜道:“拜见大师!”
大师放下了手中的木鱼,看着眼前的寒月,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不去拜佛反来找自己。“施主是何人?”
寒月躬身道:“在下寒月。”
大师又道:“寒月施主,有事吗?”
“在下想向大师打听一件事。”
“施主请讲。”
“不知大师的庙里可有一位叫高竹青的人。”
“庙里是是一位叫高竹青的居士,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施主所要寻找的。”
“烦劳大师带在下引荐一番。”
大师听到寒月的话,将手中的木槌放在地上,站起身唤来一位小沙弥,交代道:“法真,带这位施主去找高居士。”
“是!”小沙弥领了命令,看着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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