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魔

    “你要我帮你偷东西？”莫思量警觉的盯着君北漠。后者却浅笑着，把目光移向了窗外，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位置，可以看到远处街上行走的路人，商贩。

    君北漠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道：“取也罢，偷也罢。不过那的确是个好东西。”

    莫思量冷笑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君北漠决定换一个莫思量感兴趣的话题。“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悟出的剑魂？还有你又知不知道赵无极现在的实力如何？”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莫思量的兴致，他听出了君北漠的话外之意，音色隐隐有些颤抖，“你是说赵无极也悟出了剑魂？”

    君北漠道：“不错，他把自己最后的那柄剑埋在了赵家的葬剑池，我希望去见一见他的剑魂。”

    “什么意思。”莫思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端起了一只酒杯仰头喝下，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悸动。

    君北漠道：“其实剑就像人一样，想要悟到剑魂，不要只是简单的去精炼自己的剑意。而要使自己的剑拥有真正的生命，或者说是类似于生命的存在。”

    莫思量道：“你在说你自己的经历？”

    君北漠摇了摇头，“你最好不要效仿我的经历，知道我为什么葬剑吗？就是因为七杀剑杀戮太多，饮血生灵，但这却是天地间的戾气。我虽然最后成功以此剑为魂，但这样的剑魂实在是有伤天咎。”

    “所以你被这柄剑伤了？”

    “你说的也算不错，你可以理解为心魔。赵无极的悟道方式和我不一样。他是自己体悟而出的剑魂，不存在心魔之说。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后的留下的那柄剑可以救我。”

    “你想通过他留下的那柄剑完善自己的剑魂。”

    “不错。有必要的话我会亲自去赵家的剑冢里看一看，当然你也可以把那柄剑带出来。”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帮助你？”

    “你不是帮我，而是帮你自己。我知道你这次看到我时心里的感受，是不是很不甘心。当初我在五个人中我并不算是厉害的。”

    莫思量打断了君北漠的话，他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了，“好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君北漠轻轻地笑着，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拍着手道：“好，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出卖我们的人其实是星辰子。你不要问我证据，这件事是神偷告诉我的，他当时和人打赌可以将我们五个人手中的剑一一偷到手，当时他选的第一个就是星辰子，却无意间中发现了星辰子和官府密谋的秘密并告诉了我。”

    “可你没有相信他。”

    “不错，我当时半信半疑。我当时和大内总管孙起英认识，所以给饿了一封信，想请他调查一下。结果你也知道了。”

    莫思量当然知道结果，“结果他带人来几乎准备杀了我们所有人。可是星辰子他想干嘛？”

    君北漠推测道：“可能是为了海南剑派在中原夺得一席之地吧，当时只有他是一派之长，我猜测会是这个原因。可惜他已经死了，原因也无从知晓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因为我没有证据，况且我为什么要管这件事。这是你们中原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思量却在冷笑，“即便是你背上了骂名。”

    君北漠却不以为意的道：“你再说那个剑客吗？他是被自己的师父骗了，而不是被我杀了。对已经死去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对与错好讲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过了良久，沉闷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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