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栖燕山一战,先帝为了使时任大将军的赵旭军事无忧,特赐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结果栖燕山一役大破黎军。可是后来先帝却突然驾崩,这尚方宝剑就没有收回来,而新皇即位,直接将这件事忘掉了。于是,这柄剑就跟了赵旭十年的时间,现在他拿着尚方宝剑,虽然再没有了当年的威力,可是若是他想杀谁,谁又敢拦着。
赵旭住进太平馆之后,立刻就传出了赵凌心和燕水遥订婚的事情,而赵旭就是带着婚书来的,皇上御赐的婚书。之后的事情就如同人们所看到的,太平馆前摆了三天的宴会宣告这件事。燕云也对这一切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而现在有关二人婚礼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开始筹备。
“就这些了,可不可以再详细一些?”
“没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赵旭为什么会醒过来?”
“我怎么知道,他昏迷的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
“他昏迷的消息也是李福告诉我的,对了,李福!”
“怎么了?”
“我可以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老东西我帮了他那么多,回来了一直躲着我!”
“那,”
“你不要动,继续你的工作。”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要偿还你的过失,要不是你,今天早上凌心怎么会不理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记得把蜡烛摆得好看一点,不要用白的,用红的,红的好看!”
“喂,”
“我走了,好好干!”
以上的对话发生的时间在距离早上的事情只有两个时辰,而就在这两个时辰,寒月带着华玉再次席卷了整个太平馆的花圃,这还不够,寒月更是别出心裁的提出要在晚上用蜡烛的光芒来感动赵凌心,于是乎,二人再次席卷了太平馆方圆十里的所有蜡烛。
而现在华玉只能一边摆着蜡烛,一边看着寒月慢慢消失的背影,欲哭无泪,似乎自己决定在这个时候住在太平馆是个错误的选择,小小翼翼的看了下周围,不会有人在这里看着吧,自己也是一代人杰,若是被人知道在女子的楼下偷放蜡烛不会被认为是个流氓吧。
华玉的辛酸是寒月是不会知道了,寒月终于在茅房的角落里挤到了李福的身影。现在他终于知道救赵旭的原来就是燕水遥,而这次娶赵凌心的诏书也正是他直接命人从京城直接带到了赵旭的面前。寒月抓住李福的肩膀,似乎是害怕他逃掉,
寒月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福道,“额,我也不知道!”
寒月又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说,其实这次的婚礼凌心不是自愿的,她也是被逼的,对吗?”
李福艰难的点了点头,“额,可以这么理解,是为了大将军。”
寒月突然诡异的看着李福,歼笑道,“那你呢。”
李福一阵诧异,“我什么?”
寒月道,“你站在哪一边?”
李福的脑袋上冒着汗,自己一把年纪了,竟然也要牵扯到这些青年男女们的情情爱爱,不过什么都可以变,立场不能变,“我站在大将军这边!”
寒月鄙视的看了看李福,“我去,这么不讲义气!”
李福突然语重心长的道,“寒月啊,虽然我没你那么聪明,可是这件事上看的却比你更加的透彻。我问你一个问题,上阵杀敌你知道怎么才能赢?”
“兵阵谋略做得好?”寒月道。
“不对!”李福摇头。
“士兵的士气高涨,为将者身先士卒?”寒月道。
“不对!”李福摇头。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寒月道。
李福还是摇头,“还是不对。大将军说过一句话,战场上若是想要取胜,靠的不是计谋,而是实力,绝对的实力。”
李福的眼光一下子望向很远,他的声音变得悠长,“而大将军也从来没有打过没有把握的仗,很多时候我们这些小卒子所做的也只不过是大将军的实力罢了。我问你,你和燕水遥相比,身份,地位,能力。谁能胜过谁?”
寒月无聊的看着李福,“自然是他喽,堂堂的四皇子,谁能和他比。”
李福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拍了拍寒月,“那不就得了,你还有的打吗?”
“没有!”
“所以啊,你就节哀吧!”
“哦!”寒月低着头,在想什么东西出神,原本抓着李福的胳膊也放下了,李福看了看看着了没有什么激烈反应的寒月,抚了抚胸口,悄悄的走开了。
过了良久,寒月回过神来,身边已经没了人,自言自语道。
“我有说要和他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