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会,布容易送完饭菜,回来了,一进门就端着两只大碗,说道:“道兄,今晚我给你做了碗油泼面,来,快尝尝。还有一碗鸡蛋汤,道兄趁热吃吧”。布容易一笑的笑容,丝毫看不出刚刚遭受了委屈的样子。
胖子感激的点了点头,任由布道长把他扶起来,凑到桌前,一小口一小口的开吃,边吃胖子边和布容易聊天,一会,面条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两个人也开始熟悉了起来。
胖子喝下一口鸡蛋汤后,不解的问道:“布道长,你在这道院里也有十几年了,怎么就混的这么惨啊,再说了,你怎么也不想办法出去别谋个出路啊”?
布道长闻言苦笑了下:“以前我也想过,可我只会念经,别的什么也不会,除了当道士,我还能干什么啊。再说了,我叔叔仙逝前也说了,不能离开这楼台观,必须在这里等,等什么,我叔叔没有说就仙逝了,叔叔自小把我养大,他的遗命,我不能不从啊”?
胖了好奇的问道:“道长,你都会些什么经啊”?
布道长听到这句问话,眼中一亮,自豪的说道:“我打小跟着我叔叔清空道长在道观里过活,五六岁的时候我就会背《无量度人经》《三官北斗经》《铁观四十》和《全真功课经》了。到后来更是用了三年时间,被我叔叔硬逼着背会了一整部道藏。十六岁随着我叔叔到这楼台观道院里挂单以来,因为我叔叔姓情梗直,得罪了不少的人,在我叔叔仙去后,我在这观内又一连做了十几年的道童,连个给我受戒的人都没有。唉”。说起自身的遭遇,布道长又发出了一声长叹。都说这世俗之中龌龊之事甚多,可这方外之内又何能幸免呢。、
胖子愤愤不平的说道:“那就离开这里呗,那里水土不养人啊,我刚才听他们说什么跪香的,是怎么一回事啊,道长”?
布道长一声苦笑:“还不是道院监院的几位弟子,伙同着几位当年和我叔叔不对付的几位师叔,找些小理由,对我作出的一些惩罚。唉,贫道无能啊,又离不得这道观,只得逆来顺受了”。
“前两天大变后,道观里尚有二十几个游客在观里逗留,都被我监院师伯给派人赶下山去了。说什么观里的粮食不多了,什么的话,贫道替这些游客说了些好话,还被责罚了半天。唉,我观内诸位师叔师伯他们,行事确是有些不够大气,这山下那么乱,赶人下山,万一让僵尸妖兽给吃了可怎么办。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胖子听了无语,末世到来,这人内心中的最真实的一面全都反映出来了,为了生存下去,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不稀奇啊。
“好啊,不容易,你竟然在观内私自收藏外人,还偷偷的在这里说监院师伯的坏话,这下让我戴住了吧,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屋门被打了开来,一修和一元两个小道士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布容易道长和胖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欣喜,报到监院师伯那里,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吧。要是监院师伯能收下我们俩做弟子就好了。
布容易苦苦哀求,两位道士不为所动,最后一修留在了这里,一元跑去报告监院去了。
很快监院清明,带着一大批弟子过来了,清明道士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样子,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形象,看着躺在床上的胖子,又看了看布容易,清明毫不留情说道:“不容易,自从前几天开始,我们观中就有了规定,不许再收留外人,你这是明知故犯,现本院命你立刻把这个人送走,楼台观还能容你继续呆下去,不然的话,你自生自灭去吧”。
布容易听到监院如此的无情,急忙分辩道:“监院师伯,这人是弟子扫地时在竹林外面发现的。这人不同于其他游人,弟子发现时他已经病的快死了,故弟子这才把他背到我的院内,加以救治,还望监院师伯给他一条生路。让他留在弟子这里疗养,弟子愿把自已每曰的饭菜份额分他一半,并不敢多占院内的饭菜”。
监院清风道长听到这里,已是大怒:“我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要么把他赶走,你留下,要么,你和这个外人一块离开监院,要不是看在清空师兄的份上,本监院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快去,赶紧的把这人给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