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我早就听说你是刑侦四杰的老大,厉害着呢,别人叫我防着你。谁知道今晚碰上了你。”
“防着我什么?”谈组长问道。
“报告干部,别人说你的一指弹厉害着呢,不死非残,叫我别惹你为好。”阿勇答道。
“这么说你对我还很了解呢?想试试一指弹的威力吗?”谈组长说道。
“报告干部,这个我不敢。”阿勇低着头。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谈组长说正题了。
“报告干部,我个送饭的,你们找我干什么?”阿勇问道。
“你需要我们给你讲道理,说政策?”谈组长马上脸色一变。
“报告干部,不需要。”阿勇回答着。
“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江南派出所的李干部。”谈组长指着我,我动了动身体。
一听到“江南派出所”,阿勇汗立即就出来了,眼睛里充满恐惧的看着我。
nnd,老子又不是一指弹,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我有点生气。
“现在该说了吧?”谈组长问道。
阿勇不言了。
“你可以不做声,我给你五分钟思考时间。”谈组长轻描淡写道。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肯定不到,突然,谈组长站了起来,右手往脑袋上一抬,拇指和食指一并,食指便快速的弹了出去,动作极为优雅漂亮,并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疯子和柯大侠就一拥而上,迅速打开铁笼的锁。疯子抓住阿勇的头发,将他拉离铁椅,但下面脚镣又牵引着,使阿勇整个人就好像悬在半空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柯大侠侧身就是一脚,一脚完了跟着又是一脚,阿勇就如荡秋千般左右摇摆。惨叫声随即而出,阿勇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断传到我的耳朵。
天啊,这阵势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也太暴力了吧。我心理想。
阿勇叫了两三分钟后,马上开始哀求了,“谈组长,我都说怕你的一指弹了,你总得给我时间考虑啊。你叫他们放手,我说,我说。”
“给你时间考虑?你既然知道我的大名,你还这么的抵抗,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对你这种顽固不化的人,就必须用公安机关的铁拳予以打击,狠狠严惩!不然怎么体现专政的力量?!”谈组长丝毫不心弱。
“我真的说,我真的说,好不好?你叫他们放手。”阿勇又哀求道。
“你就现在这个样子,好好考虑清楚,考虑清楚了再说,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谈组长最后通牒着。
“不用十分钟了,我立即就说,我立即就说。”阿勇求情道。
“我一出指,最少就是十分钟。我不会为你坏了规矩的。你给我闭嘴、想问题!”谈组长道。
余下的是阿勇的哭叫声,在静寂的审讯室显得声音尤其的高亢。
“好,十分钟了。”谈组长看着手表说。
没有什么指令,疯子和柯大侠应声松手,回到坐位上,两人面不红,心不跳的,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看见疯子和柯大侠一松手,阿勇来不及揉揉身上的痛处和到处的红肿,马上就说,“我给胡一刀、发宝、腊子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订立攻守同盟。我有罪,我该死。”
“我叫你来,不是听这个的。”谈组长厉声说道。
“我我我也参与了作案。”阿勇结结巴巴。
“我也不听这个。”谈组长说。
这就怪了,你不要听这个,不要听那个,你还想听什么。我也感觉奇怪。
“那你叫我说什么啊?”阿勇哭着说。
“谁叫你防着我的?”谈组长说出了他的需求。
“这个我不能说,谈组长你问别的吧,别的我都说。”阿勇哀求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发哥?”谈组长问道。
“发哥会砍死我的!”阿勇豪叫着。
我看了看登记表,还真的有发哥呢!
“我给你一分钟考虑!”谈组长说,随即他又将右手抬起来,举在耳朵边。
“谈组长,你再别出一指弹了,我说,我真的说。”阿勇抹着眼泪,哀求着。刚才我看着都恐怖,他个当事人肯定有更深的感受。
“你真贱!”谈组长毫不客气。
“有一次,发哥对我说,我们这么多人作了那么多的案件,迟早是有人会被抓到看守所去的,必须先安排一个人进去。他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沈所长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就叫我无论如何也要混到里面去。就这样,我就找沈所长,到看守所里给别人送饭。
前几天,我送饭时,看见胡一刀、发宝、腊子被关进去了,大吃一惊。一问,才知道他们在江南镇盗窃苎麻的案件翻水了。他们说就只交代了那个案件,其余的都没有说。我将这事报告给发哥,发哥拿了点钱,叫我在里面关照他们几个,吃好点。并叫我带话进去,叫他们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有好果子吃。
他又告诉我,刑侦大队四杰可能要介入这个案件。叫我特别防着一个叫谈组长的人。我问是为什么,他说你是刑侦大队四杰老大,外号叫一指弹,招惹上你,非死即伤的。我就这样知道你了。
从那天起,我就每天提心吊胆的,怕你来找我。因此,在沈所长办公室,我一听说你的名字,就吓的不得了,就想跑,谁知道你早算计好了,跑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