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声音,“看到了,我已经在去他家的路上了,我要去找那死鬼算账!真他娘的不要脸,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一天没养过你,一分钱抚养费没给过,一点父亲的责任没尽过。哪来的脸去电视台说你不赡养他?他哪来的脸啊?气死我了!”
怕她吃亏,苏婳问:“他家住哪里?我马上带人过去找你。”
苏佩兰急忙说:“不用!你不要来!我能搞定!”
苏婳总觉得母亲好像有事瞒着她。
那拒绝的语气,太强烈了,像是生怕她去似的。
默了默,苏婳说:“那你带上保镖。”
“带了,我女婿给我配的司机和保镖,我全都带上了。”
“注意安全,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放心,丁烈那个老鬼,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纸老虎一个,不足为惧。”
挂电话后,苏佩兰带着保镖来到丁家。
因为生意失败,房子都卖掉抵债了,丁烈如今租住在城郊一处民宅里,上下两层带院的那种民用住房。
房子很旧了,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盖的。
周围的住房都已经拆迁,就只剩这一处没拆,房租比较便宜。
苏佩兰把破旧的门拍得震天响,“姓丁的,开门!快开门!丁烈,丁老狗,我是苏佩兰,快来开门!”
敲了半天,丁烈终于来开门了。
一探头,看到苏佩兰带着保镖,他马上就要关门。
苏佩兰用力往前一挤,把门挤出一道缝。
保镖急忙跟上来。
苏佩兰把门缝推大,刚要进门,略一犹豫,转身对他们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十分钟后我不出来,你们再见机行事。”
保镖扫一眼丁烈,“可是……”
“没事,他不敢怎么着我。”
“好的,苏姨。”
苏佩兰推开门,走进去。
丁烈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迅速拉上门栓。
苏佩兰瞟了眼那老式的木制门栓,没放在心上。
丁烈瞪着她,“你来干什么?”
苏佩兰嗤笑一声,抓着他的衣襟,把他一路推到院墙上,“丁老狗,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没点屁数吗?你跟小婳有半点关系吗?没有吧。你居然上电视说她不赡养你!她凭什么要赡养你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丁烈阴恻恻冷笑,“就凭她是你女儿,我是你前夫啊。”
苏佩兰脸一绷,“就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没办法。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开豪车,我却只能租房住,还欠了一屁股债。老子心理不平衡啊,你们吃肉,总得给我口汤喝吧。”
苏佩兰气不打一处来,“你要点脸行吧,这些年你从我这里前后讹走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点屁数?”
“每次就给几万块,最多十万八万,那点钱对你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苏婳去孤儿院一捐,就是五百万,却不给我!”
“啪!”
苏佩兰手一扬,狠狠甩了丁烈一耳光,“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小婳宁愿把钱捐了,也不给你,因为孤儿都比你好。你婚内出轨、家暴,和小三生孩子!离婚的时候,偷偷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连我爸给我买的房子,也被你给骗走卖掉了!就你这样作恶多端的,没被雷劈死,都是老天眼瞎!你还想要钱?你配吗?你不配!你就适合花冥币!”
她越说越生气,左右开弓对着丁烈的脸打起来。
丁烈反击。
两人扭打在一起。
战况十分激烈,势要拼个你死我活。
苏佩兰边同丁烈厮打,边冲大门口喊道:“来人啊,你们快进来!”
保镖听到叫声开始猛烈踹门。
破旧的门板被保镖踹得震天响。
忽觉脑后重重一痛,苏佩兰疼得头晕眼花。
她捂着后脑勺朝后看,是丁烈的儿子丁闯闯。
丁闯闯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猛地朝她头顶又是一闷棍。
苏佩兰闷哼一声晕过去,扑通摔倒在地上。
丁烈朝掌心吐了口吐沫,压低声音对丁闯闯说:“快!快把人拖到密室里,我好打电话要钱!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两人抬着苏佩兰迅速朝偏房的密室里拖。
密室是房东早年间找人挖的,没几个人知道,正适合藏人。
两个人匆忙把苏佩兰放进密室里,藏好,出来。
保镖们已经把门踹开了,向丁烈要人。
丁烈压制着咚咚的心跳,转了转眼珠,指着院子后门说:“苏佩兰已经从后门走了,你们现在去追,应该还能追上!”
保镖不信,“无缘无故的,她往后门跑干嘛?”
丁烈暗暗抓着衣角,强装镇定说:“鬼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信你们就自己搜。”
保镖加司机总共三个人。
留两个人在这里找,另外一个保镖去后门追了。
两人把院子、房间、楼上楼下,挨个找了个遍,都没找到苏佩兰的身影,也推开后门去追了。
等人全走完,丁烈把后门反锁上。
他拿起手机给苏婳打电话:“小婳啊,我是你爸爸丁烈,你妈现在在我手上,想要你妈,拿一千万来赎!”
旁边丁闯闯连忙冲他打手势,两根食指叠在一起,比划成十。
意思是要十千万,一个亿。
丁烈误解了,改口道:“不,一千万太少了,我要十个亿!除了赎回你妈,我再送给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