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了。
他拿起一只汤碗,给周品品舀了一碗人参乌鸡汤,放到她面前,夸赞道:“品品才是真正的优秀,听说上学时就是学霸,精通金融,又是地产行业,跟北弦是强强联合。”
苏婳听着心里膈应了一下。
她站起来,对顾北弦说:“我去趟卫生间。”
顾北弦点点头,“快点回来。”
苏婳淡嗯一声,起身走出去。
出门问了服务生卫生间的位置。
进去上完,出来,洗了把手。
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心情挺烦躁。
舍不得顾北弦,可是总被顾傲霆这样明里暗里地挤兑,很不舒服。
忽听外面传来“叩叩叩”的声音。
由远及近。
类似于木棍敲在地板上的声音。
苏婳没当回事,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迎面碰到一个模样娇俏的女人,腋下架着个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是楚锁锁。
有些日子没见了。
她瘦了不少,两颊瘦得都凹进去了。
原本娇娇气气的长相,带了几分刻薄模样。
额头用头发遮住,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疤痕,都增生了。
胳膊上打着石膏,腿上也打着石膏。
苏婳懒得搭理她,抬脚就走。
楚锁锁嗤笑一声,挖苦道:“都离婚了,就别来这种高档地方吃饭了。再这样下去,北弦哥给你的那一亿几千万分手费,用不了多久就花光了。”
苏婳一直觉得低调内敛、有教养,是人类的美好品德。
直到遇到楚锁锁。
她觉得对付这种人,就得以毒攻毒。
什么教养、美德,对她压根不管用。
就得用最简单最原始的一招。
那就是“干”!
干她就完了!
别磨叽!
苏婳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楚锁锁,目光凉凉打量她几眼,呛道:“你个三观不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有个好爹,一无是处的人,有什么资格挖苦我?我画一幅画赚一千多万,随便捡个漏,净赚五千多万,离个婚拿十几亿的人,什么时候要被你这种寄生虫瞧不起了?”
不由分说,她抓着楚锁锁的脖子,推到洗手盆面前。
把她的头摁进洗手盆里,打开凉水,对着她的头就冲,“好好清醒清醒吧!你这个废!物!”
楚锁锁挣扎着去推她,大喊道:“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苏婳一言不发,牢牢按着她的头和胳膊,对着冷水冲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松开。
楚锁锁被冷水冲得头昏脑胀。
头发湿了,脸湿了,衣服也湿了。
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想反击,奈何胳膊骨折,腿骨折,打不过苏婳。
她被打怕了,不敢跟苏婳正面杠,缩在那里捂着脸哭。
苏婳轻飘飘扫她一眼,走到洗手盆前,挤了洗手液洗手,边洗边说:“忘了告诉你了,你敬爱的顾叔叔,正把周品品往顾北弦身上塞呢。就在秋月阁,不信你去看看。”
一听这话,楚锁锁的怒火噌地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感觉被顾傲霆背叛了!
之前他口口声声认定她是他的儿媳妇!
这一转眼,就换了人!
太现实了!
楚锁锁无法接受这个巨大打击!
她把头上的湿发往脑门上一撩,架着拐杖吭哧吭哧地就朝秋月阁走去。
走得比正常人都快。
门也没敲,她直接推开。
进门扫一眼,就看到周品品正坐在顾傲霆身边。
顾傲霆还亲亲热热地帮她夹菜!
周品品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不停地说:“谢谢顾叔叔,谢谢顾叔叔。”
楚锁锁眼睛瞬间腥红!
她一瘸一拐冲过去,端起周品品面前的酒杯,哗地一下泼到她脸上,怒道:“哪里来的货色,竟敢跟我抢北弦哥!”
周品品一向强势。
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人泼酒水。
她站起来,抹一把脸,抄起桌上的汤碗,就朝楚锁锁头上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