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血肉上。
玉莲的脸立刻扭曲起来,那条血肉更拼命缩回,大袀用紫竹短剑插住那条血肉,知道这条血肉才是无面血尸的本体,那容它再缩回去,奋力拉扯。
见本体无法缩回,玉莲两只手臂一下子卷到大袀拿着紫竹的手臂上,两只本来纤细雪白的手掌忽然长出刀锋般尖利的指甲,一下子插进大袀手臂。大袀忍住剧痛更不放手,玉莲再张嘴向大袀喷出一团团尸气,大袀只觉得脑中渐渐眩晕起来。
只觉得右手渐渐麻木,眼看血尸本体渐渐回缩,大袀左手又取出银蛇剑斩向玉莲腰腹,不料这一剑斩在玉莲身上,玉莲身体坚韧,只留下一道血痕。大袀再一张嘴喷出一道火焰,直烧了过去。被火焰灼烧,玉莲的脸皮立刻扭曲变形一片模糊,只是那团血肉缩回的力道更大了,直把大袀握住紫竹的手都吞进了咽喉。
这时玉莲肚子突然一鼓,一团血肉破肚而出,直扑在大袀脸上。大袀只觉得什么东西抓住自己脸面,心中大骇,他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左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面铜镜。大袀把铜镜一晃,眼见阴阳镜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芒,照在玉莲身上。被阴阳镜一照,玉莲身子就急剧抽搐起来,接着猛地一张嘴,只见一大团血肉接连不断地涌了出来。那团血肉被阴阳镜照着,立时缩成了一团,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停翻滚。
大袀这时已收回紫竹短剑,又拿在手里对着那团血肉一通乱捅,这样捅了一会儿,那团血肉慢慢地不再动了,变成了一滩,流得四处都是,最后大袀口里喷出火来,把这滩血肉连同玉莲剩下的皮肉烧了精光。
除去了无面血尸,大袀心中一松,只觉得手臂钻心般疼痛,脸上也麻麻地难受。他咬牙扯下一片衣角包扎住伤口,又擦了脸上秽物,调匀了气息,就推开密室,大步走了出去。
穿过通道,回到禅房,禅房内冢行和尚见大袀走出来,一脸惊讶。冢行和尚拦住大袀道:“你怎么出来了?小姐呢?”
大袀一笑,嘿嘿两声,道:“什么小姐?不就是行尸走肉?被我把本体挖出来,斩成了肉泥,然后一把火烧成了灰。”
冢行和尚一脸的惊讶和不相信,大袀翻了翻眼睛,慢条斯理地道:“下一个就是你了,道爷送你见阎王。”
冢行和尚狞笑道:“本宗主已见过几十个你这样的道人,统统都被我挖出心吃了。”
说着冢行和尚脸上显出狰狞之色,张口向大袀喷出一股黑气,身子一晃转眼就到了大袀身前。大袀手一挥,一道影子闪过,冢行和尚立时狂吼一声,一脸痛苦。再看冢行和尚左胸上插着根竹子,鲜血从竹子孔洞中汩汩而出,冢行和尚看着那根竹子更一脸的不相信。
大袀手一招,收回紫竹短剑,再没看和尚一眼,推门走了出去,只听身后传来冢行和尚痛苦挣扎的响动。
大袀又取出银蛇剑,把严经寺中的行尸和僧人都杀了个干净。最后大袀闯进府衙,又杀了陆判司和凉州刺史,眼看无数官差和兵丁把自己团团围住,大袀跃到高处,披上隐身斗篷,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凉州城外的树林中,大袀找到埋了失心和尚的地方,双手合十躬身拜了拜。他拜了两下,忽然觉得脚下的泥土好像被人翻弄过,再看自己曾标记的记号也被抹去了。
大袀又翻开泥土一看,不由得一愣。只见里面已不见了失心和尚的尸体,只有一片布条似乎写了字。大袀取过布条,只见上面写着:被行尸所伤,只要埋入土中,以阴气引导尸毒缓缓排出,两曰就可痊愈。大袀看了,转念一想,立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看自己手臂的伤口,苦笑着躺了下去,又御使银蛇剑草草把自己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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