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宣这一去,竟许久也没有返回,已经到了家家户户入睡的时辰,眼见村中一片漆黑,更传来守夜人的吆喝声。
大袀坐立不安,又想到如果蛇精道行高深,识破伎俩找上自己,自己若不是对手,那可就糟了。正胡思乱想间,忽然传来一声怪叫,接着街上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大袀连忙凝神望去,眼见一个守夜更夫举着防风灯狂奔而过,过了片刻,传来窸窸窣窣细碎的声音,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看不真切。
大袀运起法力,全神凝望,却见黑乎乎的街上有水缸一般粗的东西正在爬过。大袀一阵激灵,出了一身的冷汗。
眼看那东西足有数丈长,好一会才爬过去,大袀连忙取出短剑砍断了门栓,快步走了出去。看样子那小子真按自己说的做了,可大袀没想到那蛇竟有如此之大,不由得心中怯了。
他正犹豫,只听得一阵铜锣声猛地响了起来,那守夜更夫吓得傻了,才想起要敲锣。过了一会,村中喧哗起来,大袀走上街道,正看见一伙村民提着火把和锹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听几人喊着要去找村里的三叔公。大袀听出来三叔公是村里的族长,就跟在了后面。
一个二层阁楼上,已经聚了不少人,人人脸色惊惶,这时有年轻人哭着跑进来道:“禀告太叔祖,妖精太厉害了,枸子哥和小强哥他们都被妖精吃了,妖精冲进了我二婶家,把我二婶家都吃了。”
“老天爷啊!”一老妇人哭喊道:“那可怎么办啊,咱们甄家庄是造了什么孽啊。”
族长喝道:“闭嘴,闭嘴,这时候哭有什么用。老五,你快带人去县城外的朝天观请道爷来降妖。”
老五嘟囔道:“三爷,这一来一回就得好几天,眼下可怎么办啊。”
族长唉了一声,一个劲用拐杖敲打地面,众人更是惊慌。
大袀这时下定了主意,趁这蛇精本药酒逼出原型,再不诛杀,以后恐怕更难了。想到这儿,大袀用力挤开人群,大声道:“乡亲们不要惊慌,贫道就会降妖除魔。”
那族长看定了大袀,迟疑道:“你是谁?你说你就是道爷?!”
大袀大声道:“贫道修道多年,自会降妖除魔。”
说着大袀双手合拢,一股火柱凭空出现在手中,见众人看得呆了,大袀收了心火,笑道:“你们不信我吗?”
族长见了,急忙从太师椅上站起,把大袀让到上座,拱手道:“道长快请上座,请上座。”
大袀也不推辞,含笑坐了。族长又扑通一下子跪下了,求道:“还请道长大发慈悲,快快施法除掉妖精,救救我们甄家庄。”
其余众人一见,跪了一地。大袀一惊,连忙把族长和众人扶起,抱拳道:“众位父老,贫道从远道赶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妖孽,今天一定除掉此妖。”
这时一人进了来,正是昨天参与捆绑大袀的一个后生,奇道:“你怎么在这?”
早有人连忙按住那人嘴巴,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们昨天可得罪了高人了,他不是人贩子,是专门来为我们除妖的道长……”
大袀在太师椅上坐定,众人屏息而立,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大袀。大袀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有些坐立不安,可想到蛇精就在村中,正是自己诛杀的好时机,立时把别的都放到了一旁。
见众人都等着自己,大袀思索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来,说道:“我这里有灵药,专克蛇精,快去拿几坛子酒水化开了。”
有几个村民应了,宝贝般地捧着连忙去办去了。见众人信服,大袀又道:“再召集十几个壮丁,拿着火把和家伙,一会帮我一起除妖。”
族长在一旁道:“咱们甄家庄有不少青壮后生,道长,我让他们都按您说的准备,供您差使可好。”
大袀点头道:“那自然好。”
耳听外面传来哭喊声惊呼声,族长和族中长辈都脸色慌急,大袀也是紧皱眉头。过了一会,村民把几罐子酒水都搬了来,有几个粗壮后生也进来道:“道长,叔公,我们几十个人都准备好了,怎么办您就说吧。”
大袀点点头,交待道:“我已经准备了药酒,专克妖精,你们不要怕,把药酒洒在身上。然后你们去把蛇精找到,你们摇晃火把,想法把妖精给我引到这里来。我在这里施法,务必把蛇精灭了。”
众人都齐声应了。大袀跟在众人后面走到外面,只见果然不少村民都已准备好,手持火把刀枪。人们搬过药酒,互相仔细地洒在身上,村民早知这是道长带来的灵药,生怕有一点浪费。众人仔细地涂抹药酒,只是那药酒份量不足,到后来又添了些水,剩下最后几人干脆用手摸了摸酒坛,又在自己胸口抹了抹。
大袀见了,心中暗自羞愧,他怕这些村民胆怯,才说是专克蛇精的灵药,那分明只是些普通防蚊虫叮咬的药沫而已。就算是灵药,这么多人分了,恐怕也是没什么效果了。
见众人涂抹完,大袀便嘱咐道:“小心一些,不要和妖精硬拼,只要把妖精引到这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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