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正自说着,一边的安秀却已是楞楞止住了手中的活,奇异看了过来。
“大人,二少爷。三少爷……怎生去了李老大人府上?他当初不是……”
她吃吃问道。
“哦,你日日守在姐姐这边,倒也还不知。今日,小弟可是已被李老大人再录门墙,引为弟子了。”陆云鹏顿时眉飞色舞地回过了头来。
只想他想了想,更是谢修齐当日镇住李懋,今日在李家又巧计退李夕,最后拜完师,更是在李夕火药上,敏锐发现古怪端倪的事完整说了一遍。说着说着,他已是满脸与有荣焉的神色。
安秀的脸色却早已是无比古怪。
“怎么可能……”
她吃吃喃喃道。
“怎么不可能?”陆云鹏却是笑道:“小弟如今,恐怕是比之姐姐也不遑多让了。两人皆为李老大人爱徒,李老大人对其科学巧思更是赞叹有加,欣赏不已。”
陆云鹏眉飞色舞,安秀却早已张口结舌。
正不可思议间,却听得身后的房门已是吱呀一声开了。
回头一看,被唤做孙大夫的中年妇人提着医箱,已是满脸疑惑地走了出来。
“孙大夫,小女怎么样了?”陆子和已是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奇怪……哦,见过陆大人。”孙大夫喃喃着,猛然才省起陆子和正在问她话,如是答道。
随之,她脸上却再次满是疑惑:“陆大人,令嫒脉象平稳,一切皆与常人无异,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能醒来,真真奇怪……”
她如是喃喃道。
陆子和顿时大为紧张:“可是小女这昏厥又有变数?其中又可有关碍?”
他连忙急声问道。
“无碍倒是无碍,只是奇怪得很……”孙大夫满脸百思不得其解之色喃喃道。
随之,她见到正满是急切担忧望着自己的陆子和,却是猛然一惊,只见她笑道:“陆大人勿忧,民妇只是因令嫒还未醒来奇怪罢了,倒确是无碍的。”
见陆子和仍然急急盯着自己,她想了想,又道:“陆大人,是这样的。若是受外力伤了脑,又或受极大打击昏厥过去,迟迟不醒来,倒还或有活死人之前例。”
“陆小姐却只是多日来郁郁伤了心力,又那日大喜之下,才喜极昏厥。身体本就无损,此时心脉更早已调养得强健有力。民妇行医多年,至多只见喜极迷痰,却未曾见喜昏过去也能再未醒来的。唯一疑惑的,也只是这迟迟未醒有些奇怪罢了。”
她再次解释道。
“哦……”陆子和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有劳大夫了,还望大夫多加看顾,若葳儿醒来,必有厚报。”
孙大夫笑了笑:“大人爱民如子,陆小姐又乃我望北文萃,民妇尽绵薄之力,也是应当的。大人若还有疑问,不妨移步院外。在陆小姐房外说话,恐有扰陆小姐恢复之清净。”
“对对对。”陆子和一迭声道,却是吩咐了安秀一声,令她好好照看着小姐后,带着陆云鹏与孙大夫渐渐远去了。
望着陆子和等人渐渐远去,安秀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只见她呆了呆,楞了会儿,已是起身径直走向了身后房内。
房间中,一切都很安静,无双少女仍自躺在床上,沉睡未醒一动未动。
安秀默默望着少女,她却忽然开了口:“小姐……大人他们都已走了。”
她轻轻说道。
随之,她更是咬了咬下唇。
“小姐……您这样一直装睡,也不是办法啊……”
她再次幽幽叹息道。
床上的少女动了动,她忽然轻轻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楞楞望着房顶,乌黑的秀眸中已满是复杂之色,渐渐的,她悄悄将头转向了床的内侧,一丝泪痕在那莹白如玉的绝美秀脸上,已是缓缓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