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的。”
邓骁说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男女之事总是让人难以捉摸,所以不当面问你一声,我心中也不踏实。”
“这耶律雄基也是九品之境,你也是九品之境,竟然胜他不得?”
刘秀珠想起那一场战斗,摇了摇头,“同为九品,可是我发现根本奈他不何。”
“当年大哥哥也是九品之境,可是同境之中,他无敌!”
“而这耶律雄基,实力还在我之上。如果不是我发现不对,走得及时,恐怕会被他所擒。”
邓骁眉头紧皱,“耶律雄基实力如此恐怖,连你都对付不了,放眼大汉,又有谁能对付呢?”
“麒儿虽然一身神力,可是尚未突破九象之力,目前还不能很好地掌控之身的力量,远不是耶律雄基的对手。霍无缺年少成名,终究根基未稳。宗哲与我一般年老体衰,空有一腔热血,岂能与之对战?”
“放眼朝廷,竟然找不到可以与耶律雄基对手之人了?”
“老监正……”
刘秀珠摇了摇头,“老监正的确修为通天,可是一百多岁了,早已风烛残年,前些时日又为了大汉国运耗损十年寿命,强行占卜窥天卦,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我听张天正和何炯说,监正最近开始呕血了,这样下去,时日无多啊!”
邓骁叹了口气,“我以前总是觉得老监正是老神仙,是死不了的,其实我们忘记了,他也只是龙虎山的天师,血肉中还是凡人的骨骼经脉啊!”
随即邓骁脸色又化为寻常,“秀珠,你也不要过度担忧。”
“这国战,也不是江湖比武,一对一。国战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主帅的谋略,还有国运的走向,不是耶律雄基一人就能左右的。”
刘秀珠说道,“是啊,可是这么些年来,大汉节节败退,北莽愈发强盛,朝廷兵马已经消耗殆尽,唯有蜀中、云滇两军与朝廷兵马联手北上,方有胜利的可能。”
“邓叔,你可愿意护送我去云滇!”
邓骁正色道,“我不愿意!”
“你可知道,一旦你进入云滇之地,进入平西王的范畴,你便不再是长公主,而是他手中的人质!”
“平西王一直按兵不动,便是在等待时机,捞到足够的筹码,然后一鸣惊人。”
刘秀珠说道,“吴精喜他已经反过一次了,他还能再反大汉吗?”
邓骁言语冷冷,“反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再反的。”
“你以为当年武王让我当蜀王,真的只是北边防御北莽吗?”
“他更多的用意是让我来防备平西王啊!”
“有我二十万大军镇守蜀中,他吴精喜便得衡量一下,一旦他起兵造反,需要承受的压力。武王当年和我说得很清楚,他需要我给他争取一些时间,让他荡平周边之后,然后再集中精力对付吴精喜。”
“你想一想,连武王对吴精喜都要如此谨慎,你就可以知道吴精喜的厉害了。秀珠,你觉得你现在能胜过武王吗?”
刘秀珠沉默下来。
因为她没有找出任何话语来反驳邓骁。
可是,她心中不甘,没有平西王的兵马,对付北莽耶律雄基,大汉的兵马依旧太薄弱了。
“邓叔,我总得去试一试,我才心甘啊!”
邓骁态度坚决,“你去云滇,必然会被吴精喜扣为人质,然后用你当做和北莽谈判的筹码。”
“到了那时,可不仅仅是大汉与北莽和亲了。而是平西王与北莽瓜分大汉天下的事情。”
“与其这样,倒不如相信老监正的。秀珠,你不是派了很多人去寻找吗,连在北莽的暗线也启动了,老监正说窥天卦中出现的那座城,那个人,可有消息了?”
刘秀珠说道,“监正说大汉国运又发生了变数,扭转了颓势。后来,还增长了些许。我们都很震惊,朝廷官员上书说是北莽提出和亲,是大汉国运扭转的关键所在。可是我绝对不信这些,因为一旦和亲结束,便是北莽铁蹄跨江而来之日,便是大汉倾覆之时。”
“我派了手下亲信四处打探,寻找那人,那城,那刀,还有那大汉旗帜,可惜到了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邓骁安慰道,“老监正年纪大了,又喜欢喝酒,他的卦啊,时灵时不灵的,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刘秀珠说道,“我的人没有能找到,不知道监正派出去的人,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邓骁问道,“老监正这次舍得派他的徒子徒孙出去了?”
刘秀珠摇了摇头,“这一次,他请了武冲出去寻人。”
邓骁瞪大眼睛,“前禁军统领武冲?”
“那憨货除了会喝花酒打架吹牛,还能做什么?”
刘秀珠说道,“老监正说,武冲是有缘人,让武冲西行取经,寻那扛纛之人!”
邓骁翻了个白眼,“让这憨货去取经,寻扛纛之人,还不如让母猪去上树!”
……
流沙郡!
武冲打了个喷嚏,骂道,“他娘的,谁在说老子坏话?”
柳青连忙用衣袖为他擦拭了一下鼻子,小声说道,“老爷,前面有人,是个剑客,他身上的气息有些让我觉得害怕。”
一个人影冷冷地站在前方,双手环抱,面无表情,胸前挂着一柄剑。
不动,无声,无风,却冷得让人骨子里打颤。
武冲走上前去,“这位兄弟,请问流沙郡衙门怎么走?”
“干什么?”
“借个人头!”
“谁的人头?”
“郡守秦纲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