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来了!”
刘寰闻言,原本带有些醉意的脸顿时吓得煞白,“不会吧!”
“她到哪里了?”
“快,把她拦住,你们快撤!”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冷清的身影,一身劲装的刘秀珠站在门口,冷眼看向屋内。
沉默,却是最有利的震慑。
刘寰如坠冰窖,浑身有些颤抖。
箫咪咪并不认识刘秀珠,她不明白为何刘寰会如此害怕。
明明刘寰是太子啊,而且还是监国太子!
皇帝一旦驾崩,太子顺利登基,便是那至高无上之人,怎么会害怕一个女人呢?
哪怕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好,可是男人不是都不喜欢冷冰冰、凶巴巴的女人吗?
而是会喜欢自己这种柔情似水,一沾就化,能张能合,能开能咬的女子啊!
箫咪咪站起身来,见门口的女子径直走了过来,便怒斥道,“站住,你怎么敢私闯东宫?”
“见到太子还不下跪?”
刘必安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咪咪,不得无礼,速速退下!”
箫咪咪不解,为何太子和未来的荆州知府会这般害怕这个女人。
然而她是刘必安一手培养出来的,虽然心中不服,依旧懂得进退之道,便准备站回太子身边。
还是慢了!
一道银白光芒划过。
刘必安只感觉有东西溅落在自己的白胖脸上。
他伸手悄悄摸了一把脸,是血。
顿时刘必安吓得心惊胆战,将头压得死死的,绝对不看前方一眼。
因为那血,是箫咪咪的血。
箫咪咪怎么也想不明白,方才太子刘寰还答应登基之后要封她当妃子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一剑就割断了她的脖子。
刘寰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伤心的神色,有的,只是害怕。
“姑……姑姑……”
刘寰感觉手脚冰冷,说话舌头有些打结。
不仅仅是因为箫咪咪的一只手还软塌塌搭在了他的鞋子上,而是因为刘秀珠提着剑朝他走来。
这个姑姑只比他大不足五岁!
可是在刘寰心中,早已颤抖不已。小时候只要自己犯错,就被她脱了裤子吊在树上用马鞭抽的女人,他心中存有刻骨铭心的阴影。
近几年,因为刘秀珠一直在外领兵作战,很少回京城,刘寰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才能享受享受人生。
这一次,因为皇帝刘琪病重,刘秀珠料理完前方战事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仗是打不完的,而是皇家的事情不能耽搁。
尤其是那皇位。
要是皇位没有了,打再多的仗也是没有用的,只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虽然刘寰还没有展现出当皇帝的天赋,可毕竟是继位的第一顺位人。
她这个当长公主,当姑姑的,只能将这个侄子,这个朝廷,乃至这个国家扛在肩上往前走了。
刘秀珠站在刘寰身前,眼中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饱满的胸口起伏不定。
随即,刘秀珠不再看刘寰,转过身来,看着大殿内的歌姬、舞女、乐师,手一挥,“都带下去,好好审讯。”
“皇上病重,宫内一应活动停止,她们是怎么进来?又是谁在蛊惑太子?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查。”
“查明了之后无须禀报,按律法一律严惩不贷。”
杨影领着人将歌姬乐师带了下去,一时间哭喊震天。
没有人劝说,没有人同情。
一个肥硕的身影悄悄往外面溜。
“站住!”
一声呵斥,刘必安顿时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弹半分。
刘秀珠走到刘必安身前,看着刘必安肥硕头颅上滴下的汗珠,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是刘必安?”
刘必安连连磕头,“微臣刘必安拜见长公主!”
刘秀珠冷哼一声,“果然是鬼迷心窍啊,听说你还想当荆州知府?”
刘必安不知道刘秀珠存了什么心思,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不才,空有报国之心,承蒙太子殿下不弃,微臣愿以血肉之躯,奔赴荆州,为朝廷效力。就像当年武王一样,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秀珠侧身看了一眼刘寰,刘寰将身子往椅子里面缩了缩,生怕刘秀珠提着剑过来打他。
刘昊丝毫不怀疑,一旦自己将刘秀珠惹怒了,刘秀珠将他剥光衣服在东宫里揍一顿,是绝对可能的。
刘秀珠看着手中的碧水剑,轻声说道,“刘必安,你假借皇室宗亲身份招摇撞骗,又蛊惑太子,罪无可赦。既然你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我就成全你了!”
“荆州,你也不用去了!”
刘必安心中一寒,察觉到不对,一掌拍向刘秀珠,身子朝宫殿外飞去。
谁能想到,刘必安几百斤的身躯,竟然有如此好的轻功。
然而,刘必安跑得很快,身后一道寒芒追得更快。
一声闷哼,刘必安肥硕的身躯重重地摔落在门口。
后脑勺一道血口逐渐放大,逐渐将身子染红。
刘秀珠走到刘寰身边,“刘必安没有说实话,他还是怕死,做不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寰浑身颤抖,鸡啄米似的点头,“刘必安该死,他该死!”
刘秀珠一把将刘寰提起来,将他放平在座椅上,看着他的眼睛。
“太子,但凡你有武王百分之一的志气,千分之一的勇气,万分之一的能力,我们何惧北莽!”
“刘寰,你可还记得武王追杀北莽高手洪敬庭七千里,砍下人头之后说过的那句话吗?”
刘寰已经失神,喃喃地说道,“武王说了什么话?”
刘秀珠长剑指天,神色凛然。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