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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谈!”
电话里依旧是那个杀气外漏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似乎和善了不少,显然对方也没有真正要把气氛搞到剑拔弩张的地步的意思,至少这算是一个比较善意的开局。
杨学光挂了电话,随手将大哥大扔到床头柜上,伸手抓起香烟取了一颗点燃吸了一口,张口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来,他有一种直觉,郎有利这次极有可能被人利用了!
思索良久,杨学光始终都没有想起来郎有利这样一个捞偏门的家伙能有什么可以被人利用的资本,因为在火车上睡了一觉,杨学光始终没有感觉到一丝睡意,索性就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间里练起拳来。
一练起拳来,杨学光就满身心地沉迷了进去,沉浸在那奇妙的世界里,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一趟拳练下来,杨学光浑身湿透,再次冲了个澡,往床上一躺,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杨学光的指尖溜过,约莫到了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杨学光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杨学光锁上房门走出了旅馆。
旅馆位于火车站不远处,这会儿虽然是凌晨三点多种,附近街道上出没的人却不少,要么是神色匆匆的旅人,要么是披头散发叼着香烟,口吐脏话的混混,杨学光嘴上叼着颗香烟,两眼不住地打量着周围寻找着合适的人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眼下对对方的底细一无所知,必须要改变这种状况!
怎么改变眼下这种局面,杨学光没有丝毫郎有利那个朋友的信息,也不知道电话对面的声音的主人的长相,唯一可以有点谱的就是对方的身份,随口就是一句要人性命的话,却又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这种人要么就是权势滔天的权贵,要么就是道上的一方枭雄!
这样一来,要想探听点消息出来就只能指望这些半夜里还在街头上活跃着的混混们,既然郎有利这么一个外来户在蜀都招惹了道上的大人物,市井之间总会有些消息流传出来的,杨学光要想打听一些消息自然只能从这方面入手。
杨学光伸手从嘴上摘下香烟往地上一扔,起身走进了路边的一家砂锅米粉店,铺子的面积不大,里面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顾客都在低头吃粉,其中有两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一边吃粉,一边说话,从他们的谈话来看,这两个家伙似乎是从某个场子里出来吃东西填肚子的!
“日他个仙人板板,老子七对自摸应该就是最后一张,想不到麻子龟儿子居然关键时刻碰了一对,不然就这一把老子就能回来千把块!”
杨学光闻言咧嘴一笑,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他们的隔壁桌子上,对着走过来的老板说道:“牛肉砂锅粉!”
“对了,山子,今天麻子怎么回来了,这个龟儿子的不是说跟着大头强混了吗,这几天大头强他们不是去下面收账吗?”
“现在还收什么账呀!”山子很鄙夷地横了一眼对面的瘦子:“不知道了吧,市里要重新在南城新修一个汽车站,现在都在找靠山准备掺一脚呢!”
“大头强能有这个能耐?”瘦子一愣,愕然地张大了嘴巴:“那家伙也能上得了台面?”
“他,哪里够这个资格!”山子冷笑一声:“大头强也就是冒哥的一条狗而已,冒哥虽然在道上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可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压根儿也就没有说话的地方,顶多人家吃肉还能让他弄点汤喝!”
“啊,以冒哥的身份都只能喝点汤汤水水?”瘦子一愣,却听得山子笑道:“不喝汤汤水水还想干啥,那么多的公子小姐还等着要钱花呢!”
“冒哥不是跟省委副书记郭向前的儿子郭泉是好朋友嘛?”
“屁的好朋友,你以为那些省委大佬的公子小姐们会将这些道上的人放在眼里,不过就是当成夜壶一样的,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看得烦了一脚踢到一边去!省公安厅的姚元是郭向前的人,人家郭公子一个电话就能收拾了冒哥,冒哥敢不听他的?”
“这样呀,难怪麻子居然有空来打牌,没有去收账呢,难道他们要准备动手?”瘦子呵呵一笑,山子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只是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听麻子说貌似对方已经派人过来踢场子了!”
“真的呀,居然有人敢来踢冒哥的场子?”瘦子一愣,显然这个消息令他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杨学光心里一动,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去了,他直觉地感到这个踢场子的人很有可能是郎有利!
“是呀,好像就在昨天吧,在冒哥最大的场子里搞事,好像风声闹得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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