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减得狠,主要还是我赚得少,而且,这也是为以后长远打算的。具体的,您自己琢磨琢磨。”
“那,假如说我给了你这些钱,回头过年,除了这个分红,还有其他的钱吗?”
卢利为胥大开的贪婪微笑起来,“当然有。分红算是咱们爷们一起做买卖的钱,至于过年的时候我给您二老的,那是我做小辈的孝敬。这完全是两回事。”
“那,妥了!”胥大开立刻做出决定,把信封往在面前一拍,“你都拿走,就按你说的办。”
卢利也不和他们客气,把钱收起放好,“来,小小,咱爷俩喝酒。””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胥大开又有点高了,斜斜的倚在被子堆上,看着卢利呵呵傻笑,“你说说,这玩意儿谁想得到呢?当初结结巴巴,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的小子,现在做生意都做到外国去了?我艹!”
卢利只得苦笑,“胥伯伯、阿姨,我回去了。”
“走啊?你不说今天不走了吗?晚上就在这睡吧,床上睡得开的。”
“我知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喝多少,还是回家睡吧。”卢利从床上下来,对胥妈妈说道:“阿姨,伯伯有点高,让他早点睡吧。另外,我过几天就得走了,到时候就不过来了。”
“那就算了,不过可得小心点。哦,还有,你到那管住他,别又让他为你惹祸。还有过年,要是行的话,你们小哥俩一块,早点回来,大过年的,家里人不全,……不好。”
卢利听着妇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心中一酸,点头说道:“您放心,我回头让胥云剑早点回来,陪您二老过年。”
“别,哎呦,阿姨不是那个意思……”
卢利不再多听她解释,笑着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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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呆了三天,卢利准备启程了,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个人是他必须要去探望一次的,就是杨士光。
国内的空气较诸欧美、香港等地自然不可同曰而语,但和数年前比较起来,却已经是宽松得很多很多了,即便是这样,杨士光这一次赴美探亲,还是为自己惹来了不少的麻烦,旁的不提,出国前后,国安局几次找到她单位,进行了非常详尽的外调工作,这些事虽然是瞒着她进行的,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到她的耳朵中,妇人报之一阵冷笑。
眼下学校放假了,她自己一个人住在天(津),终究有一些不变,想去北(京)的弟弟家过年,又怕卢利年前回来,只为了这一片师弟之情难以割舍,不得已在自己每天冷锅冷灶的小家中焦急的等待着。
这些话虽然没有和卢利说,但以他所见,便能发觉一个大概,“老师,不如您走一些程序,然后去香港吧?那边天气暖和还在其次,主要的是我也在那边,和您近一点,也好照顾。”
“谢谢你,卢利,”杨士光对卢利的嘘寒问暖满意极了,笑着说道:“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你要是真让我处在到处的人包裹的环境下,我还受不了呢!”她发出一阵笑声,慈爱的看着卢利,“别说我了,你怎么样?”
“还算是不错吧,您也知道,对于做生意,我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吧,我越来越发现,在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年代,我所能设想到的计划,可以有90%以上的成功率。我有时候会想,这简直是老天赐给我的一个发财的机会。要是不抓住它,我简直连自己都对不起。”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和把握,自然是极好。我只是怕……,卢利,当年的那种事,可千万千万不能再干了。知道吗?”
“我知道的,您放心。我现在做生意,嗯……老师,我不能说处处都非常非常合乎规定,但我能向您保证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别人,我和我的那些所谓的商业伙伴的合作,都是本着彼此心明眼亮的态度进行的。这就如同我和胥云剑说过的那样,钱,我要赚到明处。”
杨士光从他的说话里听出他心里的挣扎,怜惜的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手,“卢利,你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你犯错老师从来不会怪你,可千万千万不能触及高压线啊。要是那样的话,就谁也救不了你了!法律这种东西,丁是丁、卯是卯,没有丝毫的人情可讲。特别你现在在香港,那边……更是这样。”
“我明白,我记住了。”卢利点头说道:“还有个事,我和梁薇说过了,她在天(津)的这段时间里,会经常来看您。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和她说,不论是金钱上的,还是其他的什么——老师,我不是在您面前臭显摆我多有钱,实际上我也知道,您最希望的还是有人陪在您身边,但目前……我真的做不到。”
杨士光的眼睛中孕满了泪光,她真的为卢利的说话感动了!真不枉这个孩子能成功,只看他对旁人心思摸得这么透彻,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半!“老师……没事,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