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以下如同被电击中一般,麻酥酥的疼痛,却是当场就抬不起来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又惊又怒:缺少了一条胳膊,还谈何在擂台上洗雪前耻?
卢利对他的怒目而视根本不以为意,冷笑了一声,这就完了吗?错,这才刚刚开始呢!
森森眼见他举步攻击过来,毫不迟疑的抬脚便踢,同时身体做着迅猛的反击动作——虽然一只胳膊暂时不能发挥作用了,但他身高臂长,更加以力大,卢利一时间倒也攻不进去;片刻的功夫,森森觉得左臂恢复了知觉,这下更高兴了,以腰带肩,以肩带臂,带着一股风,猛向卢利扫来。
卢利毫不犹豫,再度挥手弹开,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手上大大的增加了力道,二人一经接触,森森哎呀一声,右臂被高高的荡了开去,顿时中门大开!这样的机会在搏斗中岂是易得?卢利不等他收回胳膊,身体欺近,双拳如同暴风雨一般,向着森森的胸腹、头脸发起了攻击。
噗一声响,森森鼻尖如受雷轰,鼻血立即流出,双目也因震动而发黑,大骇之下急用双盘手封架,盲目地封住胸腹中宫要害。噗一声,小腹挨了一脚,后续的打击如同狂风暴雨,一阵紧似一阵。
卢利的铁拳又重又快,每一记重拳都有雷霆万钧的威力。
森森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大铁砧,被两只万斤巨锤连续重击,只能做绝望的狂乱封架,封住一拳却要挨上三四拳,打得他眼前星斗满天,不知人间何世,口鼻血流如柱,片刻间便濒临气散功消的绝望境地!痛楚君临全身,饶是如此,森森扔不肯屈服,快速的收回手臂,以双手架在面前,硬生生的抵挡着对方的攻击,卢利不想到这时候他还能顽抗,倒也有几分敬意,忽然脚下一错,身体凌空飞起,右腿屈起,膝盖猛击对方的侧脸!
森森眼见不好,挥臂阻拦,卢利的动作好快!招式行到一半,在半空中就改为了肘击,这一记砸得结结实实,正中森森的肩膀,以他这样多年锻炼的身体也是万万吃不消的,大声惨叫着,一条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卢利双脚落地,二话不说,左手在空中一晃,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同时右手就到了!一记凶猛的摆拳,狠狠地轰在森森的额角上!
森森仰面摔倒,腰身用力还想爬起,却给卢利飞起一脚,正中下颔,踢得他嗷一声叫,嘴巴里淌出大股的鲜血来。
森森也是真硬气,受了他这么多记重的,仍旧不肯放弃,看他挣扎欲起,卢利深深地吸一口气,忽然从他头顶越过,站到他身后,然后他蹲下去,揽住了森森的脖子,胳膊上逐渐加力收紧,同时身体向下一沉,带同得森森也只得跟着他坐下去,两只手胡乱的向后猛抓,脖颈上的手臂越收越紧,森森一张脸开始变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紫,同样的,他的反抗也是越来越微弱!
两边武馆的同行和周围看热闹的市民目瞪口呆!这一场搏杀真可谓是‘龙争虎斗’!那个从开始就不说话的年轻人好厉害啊?把身体更高、体重更多的家伙打得满头满脸的血,看着真过瘾!
郭勇松、顾忠、刘江等人更是心中直冒凉气,他们毕竟是练家子,能够看得出来卢利的功夫有多厉害,说起来没有特别高明的招数,唯一胜于森森的,一个是动作极快,第二个就是拳头非常硬,几个人扪心自问,这样的招数要是用在自己身上,我能坚持几下?盘算一下的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只怕三五个回合打下来,就得让他放翻在地了。
刘江越看越觉得后怕:当曰和他对面战斗,他可能连今天的三成力道都没有用上,否则,现在他能不能爬得起床来,还在两可之间呢。
实际上,这也是太过高估了卢利,他的这种来历不明的战斗技法,是一种遇强愈强的功夫,可以说,对手越厉害,他能施展出来的战术动作就越多,像刘江这样的,还是不足以让他激起全部精神作战的呢!
顾忠眼见不好,森森一张脸变成了茄子色,再继续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卢先生,卢先生……,您还想真的卡死他吗?”
卢利双臂一松,森森虚脱了似的,身体扑倒,半晌的功夫,才发出一声**。卢利确定他的姓命无碍,缓缓从地上爬起,走到呆若木鸡的郭勇松面前,可怜郭勇松,名为八极门的掌门人,在他跟前,却像一只待宰的鸡一般,浑身颤抖,脸色青白,“你……”
卢利迎头一拳,正中鼻梁,郭勇松呜呜痛叫着蹲**去,又给他凌空一记鞭腿,抽倒在地,随即骑到他身上,拳下如雨,全都不离他的面门!不过十几下过去,郭勇松就完全没有了声音,像一团死肉一般,任他殴打不休,“卢先生,卢先生,不行啊,不能杀人啊?”
卢利当然不敢杀人,顺从的从他身上站起来,低头看看,手指的关节处都打破了!“卢先生,请跟我到麻雀馆吧,给您洗洗手,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