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一个热水澡,陪着朱家兄弟用过晚饭,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天刚刚放亮,就给赵云生叫起来了,“舅舅,管……我玩儿嘛,舅舅啊?”
“起了,起了。”他给这个小磨人精折腾的没奈何,只好起身坐好,先把他拉过来,使劲胳肢!“让你吵我睡觉?你知道不知道,舅舅睡不好觉,就会变身大灰狼。专门吃小孩儿?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男孩儿,嗯?快点,拿刀来,把小雀雀割下来!”
孩子嘻嘻哈哈的笑着,身体钻在舅舅怀里,缩成一个团,大声和他撒娇,“不嘛,臭舅舅,别割嘛!”
“就得割,你这个臭小孩儿,太不听话了,……”
舅甥两个嬉闹一会儿,卢利拉起孩子的小手,“走,舅舅带你出去打雪仗怎么样?”
“好棒啊!”卢利哈哈一笑,抱起小不点,和舅妈打声招呼,爷俩直奔和平路上的胜利公园。
和孩子嬉闹了半天,重新转回小院,于芳恨恨的瞪着他,“你看看,爷俩怎么弄成这么个倒霉德行了?头发都湿了,大冷的天,孩子病了怎么办?”
“没事,姥姥,我不……怕的。”
“嘛嘛都向着你舅舅,缺德鬼,过来,给你擦。”于芳三把两把的把小不点扒了个精光,小玩意已经知道害羞啦!小手捂着雀雀,红红着脸蛋,看上去又好笑又好玩,“啊?雀雀,切了吃!”
“嗯……!”孩子大声娇呼着,躲进姥姥的怀里,“姥姥啊?”
“别理他,小小,我看你再逗他一个的?”
卢利嘻嘻笑着,打了他一下,“臭小孩儿,刚才还缠着我呢,现在就不听话了?不过就是切了来吃,怕什么的?”
“小小?你还逗他?”
赵云生看看舅舅,又看看姥姥,问道:“姥姥,妈妈呢?”
“等一会儿他们就来了,反正都是一群没良心的,就知道到这吃、喝,嘛活也别想指望他们干!看你个小瘪犊子,将来也得是这个德行。”
卢利也想起来了,今天是初二,所谓的姑爷节。“二姐他们也会过来吧?”
“能少得了吗?看看我打的这一大锅卤?等一会儿一点也剩不下!”
卢利不知道舅妈为什么突然火气这么大,已经到了逮谁骂谁的地步了,“舅妈,您也着急,我帮着您干不就完了吗?有什么活,您就交给我。”
“我知道,我就是想你舅舅了……”于芳一边说,一边抹眼睛,“不过年的时候吧,还想不起来他,眼看着人家家里亲亲热热的,咱们家就咱娘几个,要是他也在,该有多好啊?”
“我也想舅舅,”卢利揽住于芳的肩头,女人呜咽着,倒在孩子怀里,“小小,他……要是还在,……该有多好啊?呜呜呜呜!”
“舅妈,别哭……”卢利用极难听的强调说道:“舅舅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愿意看您难过的,舅妈……您,您别哭。”
赵云生也给吓到了,伸出小手徒劳的向上够,“姥姥,不哭,我……都不哭呢!”
于芳伤痛了一会儿,终于抹抹眼泪,抱起孩子,“好孩子,姥姥也不哭了。哎,哭一场舒服多了。哦,小小,你不去看看小薇他们家?你和她的事情也算定下来了,她爸爸又病了,不正好趁这个机会表现表现?”
“不着急,吃过中午饭再去。”卢利说道:“还有,舅妈,您还得给我多找几个人,羊肉串还得多穿啊,现在卖的特别好。总没有东西,怎么赚钱呢?”
“知道啦,吃完饭我就找人去。”
不多时,来弟和招弟夫妻几个联袂而至,赵建国进门就笑呵呵,“姥姥。过年好!”
赵云生正在妈妈怀里撒欢,闻言大感惊讶,“妈,怎么我叫姥姥,爸爸也叫?”
“这是指着你说的,你大一点就懂了。”
赵建国热情的和岳母打招呼,刘一峰却五十年不变的那么沉默,只是向众人笑一笑,就站到了一边,“你倒是说句话啊,连拜年话都不说一句?”招弟恶狠狠的骂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找了你这么个哑巴玩意!”
“行了,招弟,小刘不爱说,你就别逼他了呗。”
“他姥姥,今天吃嘛?哎呦,有海蜇头?是伴着吃的吗?这玩意可得洗干净了,要不然吃到嘴里牙碜,上一次我去同事家吃饭,就弄的这个,白菜心伴海蜇头,本来挺好的菜吧,弄得糟践了。海蜇头没洗干净,一吃一嘴沙子,这还不算嘛,关键的芥末没调好,一点味儿都没有,您可别提了。”
于芳和卢利相视苦笑,赵建国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话唠!只要有他在场,就不要想有个清净时候,偏偏他就是动嘴,让他动手,那可太难太难了!“小小,你去调点芥末,好好弄,别让你姐夫来了吃不好。”
卢利听话的点点头,找出芥末,开始调制:和后世总能看到的芥末油不同,当时的年代,吃芥末都是要自己调的,这是个很简单的工作,但能否调好就要看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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