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这下尝到甜头了吧?”
卫铁梁充耳不闻,呲牙皱眉的停了一会儿,再度尖叫一声,挥动拳头,猛扑上前,和他斗在了一起。
卢利拳来手挡,腿来臂横,先让对方发泄了几下,随即右臂一格,挥开他扫过来的鞭腿,两只手一握成拳,另外一只则成掌刀的形制,进身一步,从中宫发起猛烈的攻击。
卫铁梁又惊又怒,他很清楚在武术中,从中宫进攻是难度最大的,原因无他,这是对手防备得最严密的区域。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卢利自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左拳突然在空中划过,卫铁梁下意识的眼珠转动,不料对方右掌已经到了颈根,吓得他一缩脖子,这一掌正劈在肩骨与脖颈的交界处,两个人同时哼了一声,退后开来,“别打了!”
梁薇看得芳心乱跳,手脚发凉,也不顾旁的,趁这个空档冲了过来,“利,求求你,别打了。”
卢利只好收手,反而是卫铁梁觉得很不过瘾,这一仗两个人算没分出胜负,他遗憾的咂咂嘴,“明天,……再来打过。”
“行,你想打,我随时奉陪。”
梁薇在他胳膊上扭了一把,“你还要打架?”
“不是打架,只是和朋友玩玩,你放心,不会真伤了彼此的。”
另外一边,朱国英推起卫铁梁的自行车一路走了过来,“铁梁,你今天怎么来了?知道他们今天到?”
“我不知道,只是……想来看看。”
“反正你是王八脑袋一根筋,就知道和小小打架——走吧,到里面去说说话。”
几个人回到招待所的房间中,卫铁梁真不愧是号称一根筋的,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打架,跟在卢利身边左右,没口子的问着,“我这么和你说吧,你的身体条件和灵活姓都是有的,唯一不足的地方就在于动作,你的动作中花样的玩意太多——而很多都是不必要的。例如你刚才的后旋踢,我已经到了你身后,占尽的便宜,你还用这样空门全开的方式进攻,不是找倒霉吗?”
“那……你说边样?”
“很简单,跑开几步,打架这种事,首先得你自己不会吃亏,然后才能谈得上打败敌人。”卢利背对着他,回头说道:“这时候你的任何动作我几乎都是抵抗不了的,不赶紧跑怎么办?”
“那怎么行?那我还算什么男子汉?”
“你不是男子汉,你是缺心眼儿,这是打架,你以为开玩笑呢?滚我远点!”
卫铁梁倒是蛮听话,乖乖的坐在一边,但不过三秒钟,他又靠拢近来,“那,仲有咧?”
“还有就是你的攻击方位,别冲着四肢和躯干的部分,这些地方要么没有太好的效果,即便打上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要么防护力太强,你根本攻不进去。而是尽量选择在……你站起来,我告诉你。”
卫铁梁乖乖的站好,卢利让他双臂平伸,手伸向他的腋下,后者端立不动,“你怎么不笑,你没有痒痒肉?我试试。”
曹迅几个看得乐不可支,卫铁梁却全无感觉似的,“这孙子连痒痒肉都没有——人家都说,没有痒痒肉的人,不招人喜欢。看见这个孙子了吗,就是实证!”
卢利点着他的腋下,“这里是攒心穴,要是被重重打上的话,伤害是很严重的。”
“…………”
卢利无奈轻笑,手上加了几分力道,通的一声,卫铁梁顿时见到了颜色,抱着胳膊,转身瞪眼,“这回你相信了吧?”
“那……仲有咧?”
“再有就是头部,鼻梁、人中,嘴巴,耳门,后脑,都是可以致命的地方,不过你得想清楚了,这些地方可不能随便攻击——万一真的打坏了,就是大麻烦了。”
“我明,我明。”
梁薇第一次到南方来,听不懂卫铁梁的话,“英哥,什么叫‘我明?’”
“就是我明白了的意思,南方人不说明白,只说‘明’。”
“怎么这样啊?”
“是,他们这边说话简略,很多用词和咱们北方不一样,例如没有,他们说冇,总之是很多了,你听不懂没关系,反正你在这边也不会呆很久的,有小小就行了。”
卫铁梁和卢利说了一会儿话,突然握住他的手背,“同埋翻屋企(和我回家)?”
“不行,我还得去给人家拜年呢,等过几天吧?对了,荣哥现在怎么样?”
“上学。哦,仲有,家中有影像机,嗯,唔是,是录像机。”
****************************************************
和卫铁梁订下下一次去黄花的曰子,把他送到招待所的门外,看着他骑自行车远去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卢利活动一下身体,和几个人并肩回转,“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咱们开始出去,挨家拜访;你们先上去吧,我再练练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