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白让你帮忙,”张清说道:“你看看这军帽怎么样?你要是能帮忙,我送你一顶?或者,我们轮着戴?”
卢利一扬手,从他头上摘下帽子,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这是一顶真正的军帽,的确良质地,颜色碧绿,帽檐尖挺,他把军帽戴到自己头上,眼下没有镜子,看不见模样,但想来应该是不错的。“好!”
“你说好?”张清大喜,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张清同学,上课不要说话。”
张清对卢利有几分畏惧,对老师可完全没有这种情绪,连屁股也不抬起,戟指大骂,“少废话!臭老九玩意儿,你管得着吗m!哎!”
卢利坐在他身后,给了他一个脖溜,“你干嘛?”张清回身,突然想起来自己挨揍的原因,“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呵呵,我忘了。”
众人无不发笑!张清平时是多狂、多横啊?和卢利打过一架之后,在他面前竟然变得这么老实了?
因为有卢利答应出面,张清几个把还人军帽的事情扔到一边,一直等临近中午放学,教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四个男孩儿冲了进来,“张清,说了不算?m!军帽呢?”
班里正在上课,突然进来的几个人嗓门极大,吓得女生尖叫声起,正在讲台授课的老师也进行不下去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们现在正在上课呢?”
“少tm的废话,再说话连你一块抽m的臭老九。”为首的一个孩子身着一身洗得颜色变浅的军装,大呼小叫着斥骂,眼睛在班上扫了一圈,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抓张清的衣服领子,“走,和我出去,你tm的人不大,忘姓倒不小啊?”
“卢……利?”张清被对方揪起,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着卢利。
卢利既然答应了同学,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跟上一步,抬手成刀型,在对方的小臂上一剁,“哎!”对面的孩子一惊放手,直视卢利,“你干嘛?”
“他他他他是是我……同学,”卢利这样说道:“帽帽帽子的事……你和我我我说。”
“干嘛?你想挡横?”对面的孩子上上下下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卢利,“行!昨天我们定好了,谁赢帽子归谁,结果我赢了,你怎么说?”
“我……我我我不在。”卢利摇摇头,慢吞吞的说道:“现在在在我……来了,就就得按我我我的规矩来。”
m!”
“啪!”卢利扬手给了对方一个嘴巴,“有事说事,别骂街。”
领头的学生当场挨了他一个嘴巴,几乎给打愣了!m的……”
卢利一把抄起张清桌上的铁制铅笔盒,竖起来砸在对方的额头上,“再说一次,别……骂街!”
这个孩子头上立刻多出一道血印,大怒之下,当场就要动手,却给身边的同伴拉住了,“那你到底怎么说?”
“再比划一场,你们赢了,除了军帽之外,”卢利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扔到桌子上,“这个也归你们!”
这个孩子探头过去看了一眼,眼前一亮,竟是一本《牛虻》,这样的书在不会看书,或者不懂得其价值的人眼中不算什么,反之,则是要当做宝贝的;这个孩子珍惜的拿起书,“你的?”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快速做出决断,“行,就按你说的,我们赢了,除了军帽之外,这本书也是我们的;你们赢了,军帽归你们,不过,这本书也得给我!算我找你借的,怎么样?”
“两天。”
“没问题。两天之后还你。”
卢利点点头,他对这个知道《牛虻》价值的孩子有几分好感,“去哪儿?”
“后面,赶紧比完赶紧算,我还得看书呢。”
卢利笑了,也不管老师还在场,当先走了出去,张清几个只觉得热血沸腾,看看卢利,这才是男子汉当为的呢!“走,我们一起去,给卢利助威!”在老师的目瞪口呆中,班上的同学一窝蜂涌出教室,跟在卢利身后,向教学楼后面的艹场走去。
到艹场边上,竟然还有其他班级在上体育课,时间已经临近下课,孩子们在三三两两的做着活动,等候下课铃的响起;卢利走到场边,转身面对来人,“一局,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就一局。”
“行。”挨了卢利一个嘴巴的男孩儿看样子是领头的,“就按你说的,一局定胜负。”
卢利后退半步,向他招招手,“来吧?”
“来就来。”这个孩子挨了卢利两记重的,衔恨出手,动作飞快的前冲过来,离的近了,挥拳就打。
卢利微微侧身蹲低,一抓对方的手腕,同时身体伏低,用肩膀借着对方的力道向后一送,这个孩子凌空飞了出去!‘哎呦!’一声惨叫,就地滑行数米,双手和裤子都给抢破了!还不及爬起来,卢利已经到了他跟前,飞起一脚,正中对方的面门,这个孩子大声惨呼着,鲜血从鼻孔中喷涌而出!
卢利生姓特殊,不动手便罢,一旦开始,就绝不给对方还击的时间,因此对身后传来女同学的惊呼置若罔闻,一把薅住对方的头发,拉近一点,迎头痛击!
这一拳正中对方的鼻梁,对方的男孩子哇哇惨叫着,鲜血、眼泪、鼻涕喷涌而出,脸上如同开了颜料铺一样!
张清几个真是看傻了,他们这时候才知道,当初为找茬一事,自己挨了卢利的几下,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行了,行了。”那个拿着书的孩子赶上一步,拉住他的手臂,“你赢了,我们输了,军帽给你们,别打了。”
卢利停下动作,从孩子身上站起,转头看看,艹场左近周围,认识不认识的孩子都用看怪物的眼神望向自己,这让他好笑又苦恼,不过是打架,没见过吗?
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张清第一个凑上前来,脸上带着谄媚的微笑,“利哥,你真棒!简直太牛逼了!我服了,我真服了你了!”
卢利理也不理他,伸手从他头上摘下帽子,一个人回教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