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窜出来的脑袋一根筋的?让知州发抚恤那还了得?
若是知州出抚恤,上面一核对,发现他们是死于山匪,南夏腹地出现山匪已然是整个地界的太守失职,一层层汇报上去,再一层层追究下来,有心人总还是能发现端倪。
这不等同于把话柄往别人手上交么?他们在这里做这么多,就是想把这件事瞒下来,旁人躲避不及的事情,这知州县令怎么上杆子往上凑呢?
是他们两个演的过于情真意切?
“万万不可!怎可劳烦县令大人破费?”马统领连忙上前,扶住县令。
“到底此事是应哀家所起,抚恤一事,理应由哀家出!”显安落真诚道。
知州县令连连后退几步,躬身道:“此事万万不可!怎可还要劳烦娘娘和统领大人!”
显安落和马统领默默地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县令大人,此事你万万不可参与!”马统领严肃道。
知州县令一愣,“为何?”
“哀家众人,本只想悄悄过路,并不想产生多少纠纷,发生此等事情,本就是给知州添了麻烦。知州本就是富饶之地,山清水秀,土沃田肥,民风淳朴,乃南夏众人向往之地。怎么能因为几个山匪,而坏了知州的美名,给县令你的政绩上留下一个大的污点?”显安落循循善诱,“因此,此事由哀家出了这抚恤,县令只需将失踪的六人上报即可。”
知州县令回过神来,感恩戴德,“下官谢娘娘!谢娘娘体恤下官不易!下官这就去办!申报这失踪六人!”
走到门口了之后,知州县令又嫌感谢的不够,忙又鞠了一躬,才大步出了门去。
显安落和马统领一起松了口气,马统领也躬身告退,他要盯着点儿这个知州县令,这人做事,实在是实诚了些。
显安落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里有些落寞。
“突然感觉我像个佞臣。”
“娘娘切不可如此说自己!”连枝忙道,“娘娘本就是为了自保,此举也是不愿意牵扯他人,因何有奸佞一说?况且死了的禁军,平均下来,一路上想要加害于您的次数不下两次,若不是娘娘御下有有方,此时早就魂归天外!奴婢们也早已身死它乡,所以娘娘切不可瞎想!”
显安落挥了挥袖子,“罢罢罢,我只是觉得突发此感而已,如今咱们自身难保,还有个皇后娘娘在宫里,对我虎视眈眈,我又何来时间自怨自艾?她的丈夫,到底还是皇上,而我的婚姻,到底是个笑话......”
“小姐!”几人听见显安落这般说,忙经不住叫出了声。
“无事,随便发发牢骚罢了,到底是离家太远,心思也杂了些。”显安落安慰的朝着众人笑了笑,“对了,那知州县令,是如何当的官?”
倒不是说他不好,而是感觉过于迂腐,呆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