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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如今外面各种邪教分子,反抗组织,还有武装团体,不但更需要这些强力部门的配合,而且有时候是涉及到他们的身家性命的,不可能不慎重。
所以程序是必须要走的。
这时受诉、申诉双方已经结束了漫长的陈词,然后是死者家属上台陈述,出现的人都是这些死者家族中的老者和女性。
他们诉说“受害人”的温馨动人,感人心扉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点点滴滴,都说的情真意切,到动情处忍不住哀泣哭诉,让许多旁听列席的人员不禁为之动容,台底下也是响起了低低的抽泣声。
申判官在上面默默看着,等到这些人的陈词结束,他看向陈传,就按例先问一句:“受诉人陈传,申诉方指控你在二十日当夜,于西岗区力安机械旧厂杀死三十七名学员,你是否承认?”
这只是一个过程,一般情况下,受诉人会表示不承认做过这些事,接下来就是双方讼师出场,然后进行当庭抗辨,考虑到这件事的复杂性和参与势力之多,可能会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然而他没有想到,在问了这么一句后,陈传很平静看过来说:“就是我杀的,这三十七个人都是我那晚所杀。”
申判官有些诧异,没想到陈传居然承认的这么痛快,不过这不是重点,这件事其实也很难否认,关键杀人的理由。
他继续问:“那么你在杀人之前及过程中,是否有受某方胁迫,或者受密教仪式的操纵,所以才做出杀人行径的呢?”
陈传平静的说:“并没有,我杀这些人全是出于我自身的意愿,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胁迫,也没有受到密教仪式的影响。”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凶手!”
“凶手!”
最后有个人忍不住激动站起,尖声提问:“我的孩子乖巧又老实,从来非常孝顺父母,他还只是孩子,还是个孩子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陈传转目过来,说:“那是因为他该死。”
那人被他这么一望,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
陈传目光看着席座上,对着上面坐着的每一个人看下去,诚恳的说:“他们每一个人都该死,他们当时意图用密教仪式来控制我,可是他们没有成功,后来还对我进行了枪击,出于保护自我的目的,我不得不将他们全部杀死。”
“意图?伱用什么来判定他们的意图?”
底下有愤怒又理所当然的指责声传出来,“就算他们对你进行了枪击,这也不是你杀戮他们理由,你没有权力,你这个凶手!”
“事实上……”陈传看向他,“我有这权力。”
说话之间,他抬手伸入了衣兜之中,然而他这个动作,令所有人都是紧张起来,甚至有些人忍不住想要喊安保了。
申判官也是紧张起来,他知道陈传可是一口气杀光数十持有枪械的武毅学员及安保的格斗者,要是当场发疯起来,就算有安保在场,自己离的这么近也很危险。
他连忙说:“陈学员,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取什么东西,我们的人员可以帮你拿。”
陈传慢慢说:“只是给你们看一下权力而已。”他缓缓将手拿出来,而手里则多出了一张卡,他将卡举
到了前方,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一张青黑色泽的玉卡,上面有如晕开丹砂一般的血霞纹路,像极了染红的鲜血。
由于距离有些远,有些人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可坐在前排的人则是看得很清楚,有认识的人认了出来,不禁惊呼出声:
“无限防卫证?!”
申判官定定看着,他正了正眼镜,看向陈传,喃喃补充了一句:“而且是乙证……”
陈传那平稳而有力的语声在庭上响起:
“你们问我是否有权力,我告诉你们我有,这是大顺民国政府授予我正当的防卫权力,当我发觉有人在对我进行迫害,或是觉得生命遭受了危险时,我便获得了无限防卫的权利,所以……我将所见范围内所有有威胁的目标清除,一个不留!”
申判台下鸦雀无声,唯独他结尾的声音还在那里久久回荡着。
许多人都是惊惧的着看着陈传,有些人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们说不清楚是因为这个消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无限防卫证,他怎么可能有无限防卫证!?假的,一定是假的!”台下立刻有人立刻提出质疑,顿时带起了一片喧嚣声。
申判官这时拿起锤子敲了一下,当的一声,顿时压过了台下的吵嚷,他看向陈传,说:“陈学员,出于公理公正,请允许我检验你手中的防卫证。”
陈传点头说:“可以。”
审判官从台上走下来,从陈传手中接过那张卡,查验了下,说:“是真的,材质、上面的编号名字都是符合,而且……这是一张乙证。”
他这话说出后,席座之上一片死寂。列席的许多权势家族的人都是脸色苍白,有些无力坐在了那里,因为他们知道,拥有了这张证,如果不是被抓现行,或是证据极端不利,那么几乎不可能被定罪。
卫航不由闭上了眼睛,知道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出现了。
他们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尽管可能性非常低,可他们绝无可能因为这个推断而停下,难道要他们主动放弃追究这件事么?
所以就算陈传真的有无限防卫证,这一步也是必须是要走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再也无可能动用明面上的程序让陈传去死,可他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尽管这也是一个一旦走出去,就再也无法回头的选择。
他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年轻男子,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申判官,还有在场诸位,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