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么?”
老冯说:“人还在,别说,这次考核是我最有干劲的一次,那小子,真的很让人提气。”
曹专员说:“年轻人,是应该这样。”
老冯说着一侧身,“坐我车吧。”
曹专员点头,他往那里走过去,边走边说:“可别把我带沟里去。”老冯指了指他,说:“记仇是吧,都二十年了,还提这个。”
曹专员上了他的车,说:“旧地重游,当然是旧事重提,不想也难啊。”
随着他坐上车,其他人也是上了两边的车,车门砰砰砰砰关上,一长串车队往旅社所在的街道开过来。
最前端的车一直开到了那栋拳狮等人原先待的房子前,曹专员和老冯从里面下了车,老冯说:“我去喊……”
曹专员一摆手,往里面走进去。
陈传之前听了老冯的关照,一早就等在了这里,等到外面的人进来,他发现走在最前面的人是自己见过的。
老冯介绍说:“陈学员,这位是曹专员。”
曹专员说:“陈学员,我们见过一面,我今天来,是受审核组委托,负责给你授发‘无限防卫证’。”
他抬了下手,就有一个戴着手套的下属托着一只匣子走上前,到了陈传前方,将匣子打开,双手托着,将里面的摆放的东西展示给他观看。
陈传看了一眼,见里面是一张类似持械证的玉卡,青黑色泽,表面有如晕开丹砂一般的血霞纹路,此刻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编号,如持械证一般,用的都是古篆。
曹专员又从另一名属下手上拿过一本小册,打开之后,当场读了起来:
“兹有学员陈传,勇毅果敢,处事机敏,准授无限防卫之职权;君子藏器,待时而动,望砥身砺心,勤学不辍,特此嘉勉。
手书人:国家审核组组长,梁永航。
大顺民国九十三年夏。”
说完,他将此书合上,双手递给了陈传。
陈传也是神色一正,走上前,用双手接了过来,待他收好后,托着匣子的那人就将装有“无限防卫证”的匣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吸了口气,将防卫证从里面拿了出来,入手感觉一阵清凉,感觉有些份量,材料质地上好像比持械证更为上等。
曹专员这时肃然说:“陈学员,需要提醒你,得了无限防卫证,等于是半个执法者了,拥有权利,也有义务,倘若有国家征召,你可以有两次回绝机会,累计两次以上,则取消持证及考核资格。”
陈传点头说:“我明白。”他很清楚,上层给他的权利当然不会是白给的,享受权利,那自然也有义务了。
曹专员表情放松了些,说:“陈学员,我期待你将来的表现。”随后他也没再多说,直接就转身离开了,那些下属也是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曹专员心里知道,其实审核组对于是否准许陈传参与这次考核,是有过一场争论的。
因为每年考核的人员是有限的,陈传才是一年级学员,照理应该给三年级的学员让位,可是他的推荐评价又太过优秀了,没有理由拦着他,但也意味着会挤掉一个三年级的名额,这自然会引发一番争论。
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有人认为他的实力恐怕并未到达应有的水平,不如压一压,等到两年级的时候再给机会。
可也有人持反对意见,因为在一年级的时候,有三部门评价,还不包括处理局,这个之前就不存在先例,这明显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拥有才能的少年,应该为其破例。
现在一切争论都该结束了。
回到了车上,
下属问:“专员,接下来去哪里?”
曹专员看了眼外面,“既然到了这里,就去见见几个老朋友。”说完,他看向前方,“走吧。”车辆缓缓开启,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而另一边,陈传拿到了证,来这里的事情也是结束了,他回旅社收拾了下,准备回去了,他本来想再缓几天,不过回程的车票审核组早就订好了,就是今天下午的票,想到审核组多次强调经费紧张,他也就不去增加负担了。
收拾好后,他旅社里和人逐一告别,就准备去坐车了,胡纤和老冯都是出来送他。
陈传说:“胡姐,冯特派员,我这就回去了,你们珍重。”
老冯郑重说:“珍重!”
胡纤则说:“陈小哥,记得写信。”
陈传笑了下,“会的。”他对两人挥了下手,就背上装有雪君刀的匣子,拎着行李箱,往车站方向走了过去。
胡纤看着逐渐走远,说:“我在这里这些年了,不说那些永远躺在这里的,能过考核的也都是磕磕绊绊,像陈小哥这样的,一次都没见过的,他以后一定能有大作为的,就是那时候我恐怕还在这里看着这破地方。”
冯特派员也感慨说:“是啊,不过别说的那么惨,这次陈小哥通过考核,上面也是注意到了这里,恐怕你的位置真的要动一动了。”
胡纤有些意外,说:“那这里该交给谁?”随即又自嘲一笑,“我操那门子心干什么?这糟心世道离了谁都能转。”
老冯轻声说:“是的,可是像你们这样的越多越好。”
“卖命的越多越好是吧?”胡纤紧了下衣领,往旅社里走了回去,“走了,在这里吹冷风么?老冯你不冷我还冷呢。”
老冯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微微一笑,“是么,可我怎么觉得心里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