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丈,他们只能找小兵小卒,咱找的是主考!”
裘叔提醒道,“二爷,李化春只能保您不被人下黑手,若您卷子答得不好或明日在校场骑射不佳,他求之不得。”
“爷知道,明日爷定技惊校场!”姜二爷现在极为自信。今日在考院时,姜二爷看了一圈,福建路内的士子有一个算一个,他瞧着谁都没他厉害!
第二日一早,姜二爷骑马赶往城外厢军校场,准备参加外场骑射。不同于昨日内场时的垂头丧气,今日士子们骑马背弓,一个比一个精神,外场围观的百姓也个个兴奋。
身着盔甲的李化春到场后,站在点将台上高声训话,随后士子整队上前抽签,根据抽签结果被分为十组,姜二爷是八组四号。校场摆出草靶和举木板的假人,一阵激烈的战鼓后,每组一号的士子上前一字排开,开始比试。
士子们屏住呼吸看着,平射、步射、马射、马枪、负重,一项项地过去,百姓时不时爆发出欢呼声。
一号比完,二号上场,三号准备。姜二爷突然紧张起来,心砰砰直跳,眼前发黑,耳中轰鸣。
裘叔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低声道,“二爷拿出尖峰山扫匪的气势来,此场必胜。”
“真的?”姜二爷不信。
裘叔给他鼓劲儿,“您看场上这些人,都是没上过沙场没见过血的。您与他们不同,您的箭和枪染过血,能破煞气;您眉宇间的凌厉,场上无一人能及。”
卢定云双手递上弓箭,“二爷就当那草靶是姚岱山的背,按着当时的感觉射死它!”
随着一阵欢呼声,每组三号已经上场,考官催促四号上前准备。姜二爷深吸一口气,握紧弓一步步走到场地中。
“二爷能成么?”卢定云此时比姜二爷还紧张,生怕二爷考不中,再让自己教他三年。
“尖峰山一战后,二爷已今非昔比。”裘叔低声道,“你们四人快去守住箭靶后方,莫让二爷的箭伤了围观百姓。”
“八组四号,姜枫!弓箭多重?”八组三号下马,考官叫姜二爷上前,询问弓的重量,旁边有录事拿笔等着记录。
本科武举,步射和平射的弓箭分为十斗和八斗重两种,马射弓箭分为七斗和六斗重。用重弓和用轻功射中的箭术相同时,用重弓者居前位。
姜二爷深吸一口气上前,却只递上一张弓,“步射十斗弓,马射十斗弓。”
这人长得精神,脑袋却不好用。考官提醒道,“马射十斗弓与八斗弓等列。”
姜二爷点头,“多谢大人提醒,学生明白。”姜二爷这些年来一直用十斗弓练箭,换了轻的反倒不习惯,射得还不如十斗的准。
考官点头,眼看过姜二爷的弓箭后,准他上场。
一身红袍的姜二爷握铁弓搭鹅羽箭上场那一刻,围观百姓的目光全落在他的身上。姜二爷耳中又开始轰鸣,他晃晃头,发现旁人已经射出了第一箭。姜二爷心中一慌,瞄准草靶将箭射了出去。
正中红心!姜二爷的眼睛立刻亮了。旁边的黄脸大汉扭头,莫名其妙地望着姜二爷。
姜二爷挑挑眉,看什么看,爷就是这么厉害!
大汉瞪眼,“你这小白脸眼瞎了?射爷的靶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