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能过去找事时,她们从后门走了。”
姐姐们明日要去王家学琴,伯母和三婶尤为激动,忙着给女儿置办衣裳,姜留和姐姐的新衣,就是这几日祖母和伯母帮着张罗的。姜留哦了一声个,继续盯着路边的卖吃食的摊子看。
姜慕燕则小声与赵秀巧说起柴四叔赐琴的事,“我和妹妹都有琴,四叔赐的琴可以给二姐用么?”
姜慕筝是庶出,晌午时伯母还说让她跟大姐合用一张琴。说是共用,其实就是大姐不用时二姐才可以用,姜慕燕觉得家中姐妹出去学琴,每人带一张为好。
赵秀巧先是赞扬三姑娘此番心意,“姑娘有这番心意是好的,但柴四爷赠与两位姑娘的琴是不能转送旁人的。”
“那就……请父亲拿主意?”姜慕燕试探着问。
赵秀巧含笑,“姑娘考虑得极为周到,院里的事,该先请了二爷的主意才好。”
“哥!”
马车已经到了状元街口,姜留儿一下就在潮涌般的散学人流里看到了哥哥——最黑的就是了,招手大声喊着。
见到妹妹,姜凌紧绷的小脸换做惊喜,快步挤向马车。
不过有人比他近水楼台,很快到了马车边,仰着大大的笑脸与姜留打招呼,“留儿妹妹!”
书秋立刻凑到姑娘耳边,“这是柴四爷的儿子柴林桑。”
好巧啊!姜留儿缓缓扬起笑脸,“林-桑-哥-哥。”
八岁的柴林桑笑得极为欢快,“西市新开了家好吃的糖果铺子,咱们去吃好不好?”
书秋笑问,“小公子说的是冯记糖果铺吗?”
柴林桑惊讶极了,“你怎么晓得?”
“因为您父亲刚带我家姑娘去吃过。”书秋捂着嘴咯咯地笑。
“这样啊……”
好生遗憾的柴林桑被旁边一个小胖子拉住,“五哥,西屿哥他们都走远了,咱们快点追去吧!”
姜留连忙道,“林-桑-哥-哥-快-去-吧。”
“我改日再来找妹妹玩。”柴林桑转头问身旁的姜凌,“凌哥,跟咱们去东市看西域来的杂耍艺人不,他们回喷火,可厉害了!”
姜凌摇头拒绝。
待柴林桑走后,姜凌钻进马车,才发现姜慕燕也在,便干巴巴地叫人,“三姐。”
姜慕燕点头,没有吭声。
姜留指着小陶罐装的枸杞梨水,“哥,喝。”
姜凌拿起一个,用干净的芦苇杆戳破蒙住罐子的纸,喝了两大口,呼了一口气,显然是渴坏了,“今日后晌上考了箭数,我得了第一!比顾西屿还多射中了一支!”
虽然不知道顾西屿是谁,但不妨碍姜留夸奖哥哥,“哥-哥-厉-害!”
今日书院考教骑射么?姜慕燕挑起车帘,偷偷往外望,不知道庭晚哥哥怎么样,他的骑射不算出色……
姜慕燕很快在人群中寻到了比旁人高出半头的孟庭晚,却忍不住惊呼一声,“庭晚哥哥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呢……”
姜留往外看,看到孟庭晚被两个书童架着上了马车。
姜凌喝完一罐梨汤,才平静异常地道,“我打的。”
姜慕燕瞪大眼睛,缓缓咬住下唇。
姜留则护犊子地皱起小眉头,“他-找-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