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鱼微微一愣,而后笑着道:“若是为着旁的缘故,大可不必一来便挑剔我的容貌。但凡立足容色,想来大抵也就是为着男女之事吧,是因为卫清楼? ”
顾锦姝赞赏地颔首,与她透露自己前不久听说的消息:“庄家在临沼虽说也算荣盛,但那不过是有前人余荫庇佑,到了庄盛娴父辈那一代,便开始走下风了,她几个兄弟也不成器,所以庄家便将主意打到了卫家头上。”
“卫老国公曾经与庄家老太爷有些交情,后来庄家老太爷致仕归家,两人的交情这才断了。若是庄盛娴想有一门风光的亲事,还能顺带提拔提拔兄弟,卫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卫家的二公子常年在外征战,眼下三公子不就成了他们庄家人眼里的香饽饽了吗?”
“那庄盛娴,自然看你不顺眼。”说罢,她嘲讽地抬眼望了望楼上正在学规矩的庄盛娴,又轻慢一笑道,“不过无妨,经了今天这事后,她往后若还想对你不敬,也该掂量掂量我这个郡主的身份。”
她畏惧卫清楼的手段,敬重祝嘉鱼的心性,但她到底也是堂堂郡主,还不至于将庄家一个小姐看在眼里。
她朝祝嘉鱼眨了眨眼:“你无需借我的势,因为我就站在你这边。”
她当然知道区区一个庄盛娴,祝嘉鱼自己就能轻易对付。但她喜欢祝嘉鱼这个人,便也就想为她做点什么。
至少,有她这个郡主的身份压在这里,也能省祝嘉鱼一点麻烦不是?
以前她总看不起宗室里那些堂姐妹们仗势欺人的做派,而今试过一次方才觉出,原来这其中的滋味倒是很妙。
祝嘉鱼笑着谢过了她。
顾锦姝摆了摆手:“没什么好谢的,我先走了。”
她急着回去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虞问潮。
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若是不报复回去,她真的会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
……
傍晚,卫清楼从衙门下值准备回府,转眼又瞥见案头上的长衫。
他想起来白日里祝嘉鱼说过的话,心有怀疑地将长衫抖开,果然发现祝嘉鱼一点也不老实:缺了的衣角她倒是补好了,但在布料拼接的地方,她却绣了两枝桃花。
倒不是说她绣得不好,相反,她绣得好看极了,桃花嫣然,桃叶葱郁,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
但是卫清楼认为,但凡是一个有男子气概的人,都没办法将这件长衫穿出去。
可他已经答应了祝嘉鱼……
书剑恰便是这时进到屋子里来,看着自家公子手里绣了桃花的长衫,他瞪大了眼睛,一时连自己进屋来做什么都忘了。
卫清楼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让他仔细看过手里的长衫后,问道:“你觉得它如何?”
书剑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这不就是他早晨送到祝府的那件吗?那这桃花就是祝小姐的杰作了?
作为一个合格且贴心,社会经验十足的下属,书剑一脸诚恳:“属下认为这长衫极好。”他给出自己的鉴赏意见,“这玄色杂宝纹长衫,原是有些暗沉了,但添了这两枝桃花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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