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才对?”
若不是他查到线索,摸到了胡阎王这里,恐怕现在仍会被蒙在鼓中,傻乎乎地以为祝嘉鱼真去了临璋处理事情。
他心中又急又气,今天若是没有他,祝嘉鱼会陷入怎么样的境地?
祝嘉鱼自知理亏,笑眯眯地去拉他的手:“虽然没有提前和你说,是我的不对,可现在你不是来了吗?你不会让我有事的,是不是?”
“自然。”卫清楼语气生硬。
“那你还生什么气?莫非是怕你护不住我?”
卫清楼凉声道:“你这样想?”
“当然不是啦,我本来有些害怕,但是一见着你来,心里便只剩下全然的欢喜了。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
“难道你见着我不觉得欢喜吗?”
祝嘉鱼循循善诱。
卫清楼愣了愣:“觉得。”
“那我们现在不就是皆大欢喜?你也不能再生我的气了。”祝嘉鱼得出结论,轻松道,“说说你的计划吧,卫大人?”
卫清楼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三言两语就被她带进沟里了。
现在再回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几乎每一句都是她精心为他布下的陷阱。
他无奈地近乎妥协一般,看向她喟叹道:“你是不是认准了我就吃你这一套?”
祝嘉鱼弯眸轻笑,她抬手露出手腕上和卫清楼一样的红绳:“可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啊,我们谁都不吃亏的,卫大人。”
她哄完卫清楼,便将自己连日来的发现和打算说给他听。
末了,她道:“能在玉京城里发展出这样的规模,胡阎王身后必定有人为他撑腰,并且从拐卖幼童少女的生意中获利,只要能抓到这个人,盛安伯府那里,你便能有交代了,而我说不定也能顺藤摸瓜,查出萧小姐的下落。”
谈及正事,卫清楼神色变得肃穆起来,听完祝嘉鱼的话,他点了点头:“我们之前接到报案,一个农妇在街上发现浑身瘫痪,被人推着行乞的孩子,正是自己走失三年,遍寻无果的亲生儿子。”
“借此缘由,我们才追查到这里。事先我已经命书剑去四周查看过,这里住着相当数量的老人与孩子,他们身上多有不便之处,或口不能言,或腿不能行,都是外因所致。”
“换而言之,是有人故意将他们便成残疾,只为了让他们上街行乞,可以多获取钱财。”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近百的护卫,虽然都是野路子出身,但在这里,也算够用了。”
“我们的人若是强攻,势必会伤及无辜。所以只能智取。三天后胡阎王设宴,我看那是个机会。”
“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祝嘉鱼问他。
卫清楼道:“三百。为免打草惊蛇,只带了三百精兵来,但在山脚下,还有八百余人随时候令。”
祝嘉鱼摇了摇头:“山脚到这里太远,很难接应及时,我们能倚仗的,只有你那三百人。”
“还有三天时间,”卫清楼沉默片刻,“足够书剑摸查清楚此地状况,三天之后,开宴之时,我让人制造混乱,你带着一部分人先逃出去。不能走动的,就先找地方把他们藏起来,等解决了胡阎王和他的手下,再将他们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