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到楼中,跑堂的小二便连忙出来迎接,又饱含歉意道:“两位客官这边请,只是二楼的雅间已经没有位置了,您二位若是不介意,便在楼上大堂中稍坐如何?”
昨天祝嘉鱼已经让绿筝和掌柜的打过招呼,要预定今日的雅间试菜,掌柜的吩咐下去,小二们自然便也就记住了,如今看着昨日来打招呼的姑娘跟在穿着华贵的小姐身后,霎时便明白过来,今日要来试菜的,实则是这位小姐。
这事毕竟是他们盛云楼做的不地道,眼看着一旁气质矜贵、面容俊美的公子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小二连忙解释道:
“昨日小姐的人来打过招呼,我们自然是为小姐留了一间雅间,只是今日来的这人身份非比寻常,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
“算了,”祝嘉鱼看了眼卫清楼,“左右我今日无事,晚点来也是一样的,你要是有事便先回去。”
卫清楼摇头:“我没事。”
什么事能比她重要?
见那位看起来十分不好说话的公子哥被身边的小姐说动,小二松了口气,转眼便看见定了最后一间雅间的客人下了楼,他又连忙迎过去,弓着腰笑道:“公子怎么了,可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那人生得端方清正,眉眼温润,如佛前亭亭一枝青莲。
他穿出炉银杂宝四合云纹缎圆领袍,便是站在喧闹的酒楼中,也自带出一段风清月明的天然韵致。
祝嘉鱼抬眼看去,莫名怔然,下一瞬,那人便已经越过小二,来到她面前,“竟然真的是你……”
仿佛怅然的低叹,又仿佛带着欣喜的感慨。
卫清楼微微上前,将祝嘉鱼挡在身后,声音冷肃:“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王公子与祝小姐在绥平也无甚交集,如今偶然遇着,大可不必做出这般仿佛故人相逢的情态。”
别的不说,王怀誉脸上那抹失而复得的欢喜可真是碍眼得很。
王怀誉怔愣了一下,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却见着面前容色冷淡的清俊郎君,已经将祝嘉鱼拉走了。
而祝嘉鱼虽然无奈,却也是笑着任由他动作,看起来并没有丝毫不悦。
他呆呆地望着他们走出了酒楼,正在他十分怅惘之际,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是方才在那清俊郎君身后的小厮,他迷茫地看向他,然后便听见他道:
“王公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家公子与祝小姐的关系不一般,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向外广而告之,但我觉得,一个洁身自好的,自尊自爱的男子,是不会做出插足他人感情的事情的,您说是不是?”
说要这番话,书剑趾高气昂地走出了酒楼,快步追上了自家公子。
他家公子自从昨天和祝小姐在一起之后,给他的月钱都翻了三番。
为了维护他的月钱,啊不是,为了维护他家公子来之不易的爱情,书剑认为,一个忠诚机敏的手下,有义务为公子清除他恋爱道路上一些不必要的障碍和麻烦。
走出盛云楼很远,卫清楼面上的冷色仍未褪去。
街上有卖小玩意儿的货摊,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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